婚，但他结婚之后，卢茵的确显得正常些，不再时时警惕。索便任由这段从一开始就是虚假的婚姻，继续表面和睦地维持了两三年。

    一直到卢茵手术室那天，经纪人不知，恰好打电话告诉他，他和李霜的最后一个双人的代言快要到期了，问他要不要续约。

    “不续了。”许云清看了前方不远手术中的标识，忽然觉得一切都很荒唐。他想到刚刚签的病危通知书，卢茵如果不能顺利走手术台，大概对她也算一解脱。但自己只怕还要继续被绑一辈，如果这样，枷锁轻一，或许更好。

    李霜也很快得到了他不续约的消息，急忙来问。

    “你如果缺钱，我给你。想要什么资源，我能办到的，也给你。”许云清平静地答她，“这个代言到期，就把婚离了吧。”

    许云清想到这里，听见卢茵问他：“不是让你和李霜一起来吗？李霜人呢？”

    “她来什么。”许云清抬手了眉心，“她不会来。你也不要再私联系她。”

    卢茵声音冷去：“你就是不肯听我的，和李霜复婚是不是？李霜到底哪里不好？”

    这话自从卢茵从新闻上，知他离婚的消息以来，许云清已经听过无数次。他抬手眉心，慢条斯理：“你和李霜其实也不熟。她对你来说，最大的优，不外乎，她是个女人。”

    卢茵闻言呼都停了一拍，瞪大睛抓过床柜上的茶杯就朝许云清砸过去。许云清侧了，瓷片贴着他额角过去，划一白痕。

    碎瓷片散落一地，暗褐的茶溅来沾了许云清的袖。阿姨听见动静开门来，哎呀一声：“这又怎么了？”

    许云清抿站起来，神还是很平静：“看来今天没法聊了。妈，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许凝！”卢茵在后叫他，“你别以为我不知你在想的谁。”

    许云清背僵了一瞬，转过去：“你知，然后呢？我已经二十九了，又不是十九岁，你能关我一次，还能关我第二次？”

    卢茵气得浑都发抖：“你为什么不能改？你非要死我是不是？”

    “妈，你的病没有那么严重。不用天天诅咒自己。”许云清勾起角，只是底并没有丝毫笑意，答得脆，“指不定，我先死呢？”

    许云清没有再回，他完全能够想象到卢茵还会说些什么。实在听够了，也听倦了。每次来见她之前，许云清总抱着这次可能会好一的念，但事实上，每次都是奢望。

    他害怕再碰见陶立或者他边的那个年轻男人，没敢坐电梯，沿着安全通慢吞吞走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