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云清颔首。起理了衣服，也准备从会场去。没走两步，同样被记者拦来，先问他知不知林益今天卸任的事，接着又问起他的新戏。

    “我去一趟。”那边唐冉被围得不通，江宁不由得皱起眉。

    底登时喧哗声一片。各议论不绝于耳，有些知的人，一个劲儿往江宁这里瞧。许云清坐在旁边，也跟着受了不少注目礼。好一会儿，会场才勉安静来。许云清再去看江宁，他轻轻挑了眉：“老爷是一早不想了，唐冉只能接着。他们直接就商量了，我也是被通知的。”

    额上的疤痕，其实已经快消了。

    陶立并不在她边，许云清定了定神，迅速调整了笑容，走到她边：“伯母。”

    江宁摇摇：“看吧，这也开始应付我了……好啦，我开玩笑的，反正你有什么事别老憋着。”

    “好，你去吧。”

    他和陶立分手前的争执，多少也有他不肯让陶立告诉父母的原因在。虽然不是主要因素，如今骤然见到徐安茹，总是有些心虚。

    江宁但笑不语。这时，恰好就听林益：“借着耀星二十周年庆的机会，还有一个决定要宣布。从今天开始，我将正式辞去耀星CEO的位置，由唐冉接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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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拍夜戏了，又急着回来，没睡好。”

    “额上又是怎么了？”徐安茹伸手去摸他的额角，“在哪儿伤到了？”

    许云清微笑：“那正好，我就不用敷衍你了。”

    许云清知他好意，虽然没办法领这个，也还是颔首：“知的。”

    也都是场面话，只不过他说起来显得尤其真挚。许云清看着林益，又瞥了一侧的江宁，其实很容易就可以找相似之，父血缘的确是太神奇的东西。想到这里他心里有些难受，端过面前的茶掩饰着喝了一：“伯父看起来好多了。”

    “我本来打算等会儿再来。看你敷衍得辛苦，过来帮你分担儿。”江宁把话接过去，几句结束了谈话，等人走了，偏低声对许云清笑。

    许云清打了好一会儿太极才勉脱。走会场尚没来得及松一气，听见后有人叫他。转过去一看，却是徐安茹。

    “我听你这个语气，是心疼唐冉啊。”许云清玩笑说。

    “刚才远远看着像你，都有不敢认。”徐安茹很亲切地拍了拍他的手臂，又皱起眉：“怎么瘦了这么多啊？”

    “是好多了。”江宁，“只是前面清闲了这几年，懒得在公司忙了。”

    说话间，林益已经上台致辞了。他这几年基本退居二线，很少在公开场合面，弗一现，快门声咔嚓响个不停。

    念大学的时候，虽然同在N市，陶立也时常回家，徐安茹但凡路过戏剧学院，总还是要去看看儿，连带着许云清也见过多次。她和卢茵是完全不同类型的母亲，总是温柔又慈。许云清心里很喜她。

但在这场合，后媒的聚光灯不时就亮起，总不免要作其乐的样。很快有人走过来攀谈，许云清吃了药，神不太好，面上若无其事地应付着，一直到江宁到他边坐，总算松了一气。

    林益这几年虽然已经很少再公司的事，但卸任总归是不同。后续宣布的一系列耀星未来的发展安排，外合作，都不如这件事引目光。等到上午的发布会结束，媒一窝蜂地就涌上去了。

    “友不慎，我也没办法。”江宁摊摊手，又敛了笑意，看着他，“你现在拍这戏，度赶得很厉害吗？你这个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