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韧额上了一层薄汗：“那个……我是你的粉丝。”

    “粉丝？”陶立挑了挑眉，“我还是一回看见粉编剧的。”

    李韧以为他不信，急切：“我真是。你写的每一戏，市面上有的，我都翻来覆去看过好多遍。你以前写的那些舞台剧、话剧，能找到录影的，我也全都看了。就是有些画质不太清晰……”他一面说，表以为憾，“不瞒您，《夏》都完全是受了你的影响拍来的……哦，《夏》就是我……”

    “我知，我看过。”李韧一副还要解释给他听的样，陶立打断他，耐着又问了一遍，“所以你现在找我是什么事？”

    李韧诚恳地看着他：“其实也没什么事，我听说你在这里，就想见见而已。我真的很喜你写的本。”

    “所以你就一直在大厅等？”纵然心不好，陶立也实在觉得好笑，“你既然认识……”他顿了一，没有把那个名字说来，只是，“我的联系方式应该没有那么难到吧。”

    李韧直愣愣： “我有你号码，我就是觉得打电话不够诚恳。”

    陶立一时苦笑不得，他对《夏》那电影，其实颇有些偏。不论是因为电影里很厚的他自己的风格还是因为许云清。连带着李韧，他也讨厌不起来。就又和气地笑笑：“你说是我粉丝，我实在不敢当。大家算同行，想随时都可以。要是有机会能合作，我也很乐意。只是现在有事，我得回市里了，今天恐怕是没有功夫和你聊。”

    “现在就走啊？”李韧一愣，又自告奋勇，“那我和你一块儿走一段行吗？我现在没事。”

    从酒店到港虽然算不上太远，总也得走一刻钟。陶立怕他尴尬，话题都围绕着电影聊，不可避免地，自然又谈到了《夏》。

    “其实《夏》也不全是我写的。”听陶立夸了几句，李韧不好意思地说，“我最开始拿来的版本，和最后拍来的这个，差远的。大分都是许老师重新改的。我想在编剧那里署上他名字，他非不同意。拍的时候也是，我第一次正式导戏，以前在学校里面都是小打小闹，好多地方都不知怎么理。全靠有许老师在。”

    “云清？”陶立知这个许老师不会有别人，却还是忍不住开确认。

    李韧连连：“《夏》真的是因为我很喜你的作品才会有的产，只是有些节我写来，多少有些不对味我自己都能觉到，就是不晓得怎么理，偏偏许老师一改，立刻就好了，真是神了。我还问许老师呢，他说你们以前念大学的时候一起排过舞台剧……电视剧和电影倒没怎么见你们合作过，真可惜……我觉得吧，许老师好像真懂你的……”

    李韧说完大概也觉得这话听起来怪怪的，抓了抓发，很尴尬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