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说来，不要说来。陶立想。可纪琏记起来了：“叫许凝。对，没错，孩就叫许凝。那男的叫许棋明。”

    许凝。

    陶立第二次听到这个名字。上一次是在卢茵嘴里。他想要哄骗自己，这并不是他认识的人，都没有机会。

    “许凝。”陶立轻声念了一遍这个还有些陌生的名字。在这个时候他听见了一细微的响动。

    他转过，关着的书房门，在他没有留意的时候被推开了。

    许云清，或者说许凝，静静地站在门边。不知已经听了多久。

    “你在查我？”陶立挂断电话之后，许云清走了来。

    陶立咙像被堵住了，他伸手想要抱住他，但许云清很决地推开了。他表还是很平静的，走到电脑前的椅上坐，看了一屏幕：“哦，原来是在查苏良。你从哪里知他的？我看看……”他上动过鼠标，皱起眉，“他怎么有这么多衔。”

    “云清。”陶立意识地开。

    “嗯？”许云清偏看着陶立。他只穿了一件灰的睡袍，白皙的肤和锁骨。陶立一时却又说不话来，只是不自觉地一寸寸打量过他。

    “你在看什么。”许云清忽然伸手攥住他的领，把他近自己，贴在他耳边轻声：“血吗？”

    陶立何尝不明白这很蠢。许云清上没有血。当然也不可能有血。他只是不能忘记刚刚听到的画面。

    “居然还真是啊。”许云清笑了，“你看，认识太多年，我太了解你了，也不见得都是好事。”

    “没有血。”他松开陶立，甚至还替他抹平了衣领的皱褶，指一指自己，很认真地对他说，“都去了。”

    陶立结动了动，本找不任何的言语。又听许云清问他：“除了苏良，你还知些什么？”

    “我见过李霜了。”半晌，陶立艰难地说。

    “哦。”这个回答，倒是在许云清预料之外，愣过之后问：“她还好吗？”

    “她打算去国了。”

    许云清意味不明地摇摇：“我劝过她，没用。不过离开这里，对她来说，应该是所有不好选择中最好的一。”

    这样的问答，实在显得诡异。可陶立没有办法拿回这场对话的主动权。只能任由许云清又问他：“关于苏良，还有……”他顿了顿，没有讲父亲的名字，“你找的人是怎么和你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