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摸过手机，拨了陶立的电话。

    拨去那一瞬，许云清猛然想起这个时候他或许已经休息。还没来得挂断，那却接通了。

    “喂？云清？”

    陶立的声音隔着听筒传过来，温柔得令人心神恍惚。不知为何，许云清莫名觉得心中柔又难过，说话倒是不显：“你没睡啊？又在写稿？”

    陶立就笑：“你打电话来查岗？”

    “对啊，果然给我逮到了。”

    “五十步笑百步。”陶立说，“你不是也没睡。”

    许云清手指无意识地勾着枕上的苏，顿了片刻，终于说：“我睡不着，你陪我说说话吧。”

    “你睡吧。我给你讲故事。”

    许云清不自觉微笑起来，拖声调：“喂，我多大年龄了，还要听你讲故事。”

    “比我小就对了。”陶立应他。果然就开始给他讲自己很多年前写的一个剧本。那片许云清看过，有个很满的结局。陶立慢条斯理讲来，倒又是不同的觉。

    许云清把被往上拉一，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陶立的声调温和又镇定，他不知在哪里，说话间能听到不明显的回声。许云清一颗心渐渐安定来。

    “好了吗？”不知过了多久，陶立轻声问他。

    “我后悔了。”许云清说。

    “什么？”

    “今天早上应该让你送我的。”许云清轻轻叹了一气，听着他的呼声，“我想你了。”

    陶立似乎笑了，顿了一刻，语气满足又无奈：“那你开门。”

    许云清一愣，掀开被，急忙起去拉开门。

    陶立臂弯里搭着一件风衣，手机还放在耳边，站在门笑盈盈地看着他：“你跑这么急什么？楼住的谁，一会儿来找你麻烦。”

    许云清抿着，看细碎的灯光落在陶立上，许久还是问了那个很蠢的问题：“你怎么来了？”

    有好多话，好多答案可以说。陶立笑了，选了最简单的那一个：“因为我也想你。”

    作者有话说：

    ①：《莎乐》是王尔德据圣经故事改编的戏剧，②、③都是里面的台词。原剧作是个悲剧，整风格疯狂又颓废，不，资源也很好找。兴趣的朋友可以找来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