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云清瞥他一，僵持几秒，把碗碟推到陶立旁边去，自己也拖开他侧的椅坐。

    “要靠着我坐早说啊，吓我一。”陶立笑着一他后颈，拿过白瓷碗替他盛了一碗莼菜汤。

    “陶立，你不要老是这样。”

    他把汤递过去，许云清没接，反而握住了他的手，一气：“我明白你什么意思，也清楚你不肯搬过来是顾忌着我的绪。但你是专程过来陪我的，要真你说的那样，我一个电话叫你来，没事了就让你走……那我成什么人，你又成什么人了？”

    陶立垂睛，他能觉到许云清现在很难受。想要说句玩笑话哄他兴一，可许云清语气认真，反而说什么都不合时宜了。

    “我一度很后悔。”许云清抬看着他，缓缓，“我不骗你，从当时在《逆旅》剧组鬼迷心窍和你上了床，再到我们分手。中途我没有一天不在后悔。但我不是后悔和你在一起。我是后悔，我本没有准备好，就贸然地答应了你。以至于我不得不看着你为了我委曲求全，却因为自己的怯懦无能为力。”

    陶立无奈低声：“云清，你不要说这话。”

    “事实如此。”许云清固执地说，“那是我的错误，只是你这个唯一的受害者不肯责怪我。”

    他勾着陶立的手指，笑了笑：“你对我太宽容了，一原则也没有。当然不会因为任何事怪我。可它的确存在，而我没有办法弥补。”

    陶立直视着他的睛，贴过去安抚地碰碰他的额：“没关系，慢慢来，我不需要你急着证明什么。”

    许云清摇，神复杂：“我不怕告诉你。我还是会害怕。夜里噩梦，不敢把窗帘拉开，也不大会去想别人知我们的关系之后应该怎么办。但是……但是，比起失去你或者要继续让你委屈迁就，我又觉得或许其余的没有这么重要了。”

    “你不会失去我，我也不委屈。”陶立挲过他的手背。

    许云清打断他：“那我替你委屈。”

    他神罕见的认真，陶立一时心惊，伸手去摸他的脸，许云清很温顺地在他掌心蹭了一蹭，半晌轻声：“立。我不否认，我依赖你，也依靠你。床上的事，我不在乎，反正只要是你，怎么都没有关系。可那并不代表什么。”

    他顿了一刻，把陶立的手牵到边亲了一，神很坦：“我愿意你的女人，但我也是你的男人。不止你心疼我，我同样会心疼你。”

    陶立说不清什么滋味，心里有些发胀，无声地笑了，反握住他的手：“你当然是。”

    “你是我男朋友，我想看见你，这其实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对吧？”许云清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