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云清：“不然呢？”

    然而并不是许云清。

    陶立偏看了一许云清，后者叉了一块儿香瓜喂给他，微笑着，神绝无半伪装：“我说了不会是我。”

    许云清就笑了，陶立也笑了，反手摸摸他的脸：“真的不遗憾？”

    陶立就笑：“你这么跑回来了，电影节的事怎么办？还回去吗？”

    “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识好。”

    “傻话。”许云清用手指描他的眉，很认真地说，“这片本来很多地方我都没有理好，回过去看，我也不大满意，能拿到提名就已经在意料之外了。”

    “哪有你这么说自己的。”陶立说，想一想，又，“没有也没关系。”

    许云清语气轻巧，仿佛他没有拿提名一样。

    那天天气好，他们开车去郊外看红叶，又在一家许云清很喜的私房菜馆吃了饭回家。打开电视，颁奖礼刚刚开始。

    “你就是最重要的。”许云清抚过他的鬓角，掌心温，“什么奖啊，电影节都是一时的，咱们是要过一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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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云清想了一想，却是低与陶立讨了个亲吻，世上再也不会有比这更好的奖杯了。

    许云清转过来抱住他的腰：“你才傻。再是小病，总疼吧？我回来，你疼起来，总有人给你倒杯温，肩的。”

    陶立说不清什么心，抬手关了电视，躺去懒洋洋地枕在许云清上。

    陶立失笑：“那你也得分个轻重缓急。”

    影片片段放完之后，画面在几个提名者之间来回切，许云清的镜切到了导演上。要是获奖了，导演上台代领。

……我妈真是不完的心。”

    “你要是在那里，这个奖说不定就是你的了。”陶立好一会儿才说。

    许云清自己这几天也没有接任何的通告，早上吃了早饭，就陪陶立去医院理疗，午拖他去打一会儿乒乓球。一日三餐各骨汤换着来，丝毫不嫌麻烦。睡觉前时敷，夜半陶立稍微一动，他也能察觉。半梦半醒地，贴过去给他肩膀。

    许云清只是微笑，很淡定的样。

    陶立看着电视上许云清的脸，又转过来看他一。一旁许云清正把香瓜上的细细地挑掉：“其实不用看，这个奖我是无缘的。”

    “这有什么可遗憾的。一个奖而已，没了这一次，还有一次。再说了。”他看着陶立，目光专注又温柔，“我早就得到最好的了。”

    “怎么了你？”许云清笑，“突然得失心这么重？都不像你了。”

    “是啊。”陶立听他这样讲，便把他的手牵到自己心的位置，“心都在你上去了。”

    最佳男主角的奖，还要等一会儿。便把天没看完的电影翻来看了，又才转回去。时间刚好，屏幕上正在放提名影片的片段。

    “哦，等你好了我再回来，你就当没这回事是不是？你算盘打得倒好。”许云清躲开他的亲吻，偏瞪他。

    颁奖嘉宾又故作悬念地停顿了好一会儿。陶立倒是被得有张，分明他自己得奖的时候，从来也没有这样的觉。好不容易总算听见获奖者的名字念来了。

    “你呀，总犯傻气。也不嫌给自己找麻烦。”陶立叹气，无声地笑了。

    既然许云清回来了，自然是不许他再日日对着电脑赶稿的。好在陶立手这几个项目，都不算太急。唯一要得急的那个献礼剧，编审又给了些意见。在许云清的持之，最后也变成陶立述，他上手改了。

    然后他贴着陶立耳畔，轻声而肯定地告诉他：“你是我的终成就。”

    获奖的是外国的一位演员，七十多了，演了一辈的戏，只怕这就是收官之作了。

    陶立抬起与他对视，笑意更了：“那我算什么奖。”

    “你真这么说的？”

    陶立低吻一他脖：“哪里是我不识好，你们都太小题大了。本来也不是大病，过几天就好了，你还地跑回来。”

    陶立的肩周炎本来就是轻度，这样悉心照料之，没几天就明显转好了。等到电影节颁奖礼那天，已经没有什么痛了。

    “那是因为你偏心我。”

    “不回去了。开幕式的红毯也走了，剩就是个颁奖礼。”许云清说，“我和组委会协调了，说家里人不舒服，得先走。”

    “我不。”陶立说，“谁都不如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