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辞别

    那位陈姓先生倒也识趣，没有追上来也没再叫住玉伶。

    也对，玉伶想着他决计不会在一个跑的佣人上费那些淘神心思。

    指不定他现在后悔帮了她，让他在人前掉了价又让别人看了笑话呢。

    玉伶的咖啡并没有如陈怀瑜所想的那样泼洒倾倒，她早就不是冒冒失失的小女孩，演给谁看的戏码她时刻都能分得清楚。

    她只不过是快步绕过他再也看不见的街角，然后慢来，散步似的走回了公寓。

    轻手蹑脚地打开房门后，玉伶却看见坐在客厅餐木桌前的夜蝶。

    发凌躁，且只穿了一件暴的吊带。

    不太正常。

    一般这个时候夜蝶还在熟睡，玉伶回家小坐片刻后她才会醒来。

    此时夜蝶手中的烟已经烧掉了一半，她只是夹在指尖任其燃烧，烧成灰的分已经塌倒落到她面前灰瓷的烟灰缸里。

    玉伶将咖啡和面包放到桌上，乖巧地坐在了她对面。

    而夜蝶也在这时将烟递到嘴边，有些失神黯淡的睛看着玉伶，了一烟，咽肺里，呼时低将烟摁灭。

    她看了一咖啡纸杯外的mocha字样，慵懒地说：玉伶不需要再去买这玩意儿，烟也是一样的。

    嗯。

    玉伶应。

    然后夜蝶把手自己的发间，在桌面上撑着，沉默。

    玉伶安安静静地坐着。

    早晨派乐门附近的街区没有夜晚时的喧哗吵闹，现在的玉伶甚至都能听见自己的呼声。

    她知夜蝶会时常到苦闷，似乎会思考很多事。

    当然她也明白自己帮不了夜蝶。

    夜蝶突然抬，看向玉伶，对她说：我想玉伶今天晚上陪我去见一个客人，玉伶去么？

    玉伶张了张嘴，却一句话都没说来。

    但她了。

    玉伶从没陪夜蝶去见过和她相好的那些老板们。

    她在派乐门没有过台，也没有接过客，更不是那些要在舞池里陪男人舞的暗娼舞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