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养着，大了宰了炖鸭汤喝，说是当上次武馆缺人，你去帮他忙的谢礼。”

    小鸭不怕生，嘎嘎叫着就在他脚边转悠，丝毫不知自己的命运已经被安排上了餐桌。

    程妄轻轻将他踢开，然后了屋，一客厅就看见了沙发上堆满了各老年人补品和新版的篮球鞋。

    “我舅舅又来了？”程妄皱眉。

    程姥姥叹气，“说是你妈生病了，在医院里躺着，想让你去看她。”

    “她不是我妈。”程妄摇，然后将沙发上摆的礼品分开，“送你的这些就收着，我的这些用不着，改天找时间还回去。”

    程姥姥言又止，“你去看看吧，万一有什么事呢，到底是你有血缘关系的亲妈。”

    “我只有一个妈。”他的语气冷了来，漆黑的双眸注视着她。

    “好好好，我不说她是你妈了，但就算是幼时的辈，你也应该去看看她。”

    “我知了。”

    程妄没说好但也没否认，只站起将礼装好然后带了去，

    “妄妄！”

    即将走到门的程妄脚步顿了顿，“我改天会去看的。“

    程姥姥终于放了心，等他走后，她看着客厅里的黑白遗像叹了气。

    “丹秋啊，我这几天老梦梦到你们。”

    “我年纪大了，现在唯一不放心的就是你留来的这个儿。”

    程姥姥的担忧不无理，她的年岁已，到时候自己撒手走了，这个世界上就只剩程妄一个人了，连家人都没，他的冷淡古怪，能够和他关系亲近起来的人少之又少。

    哎，愁人。

    …

    周六的风刮的有些大，街上的行人都冷的裹衣服加快了脚步，程妄站在医院门，打开手机看了看，确实是这个医院。

    上了电梯来到了十三楼，最后在护士的指引找到了病房。

    房间里只有一个人躺在床上，面苍白，神憔悴，周围桌上摆放着篮，还有一个削到一半的果，看来有人临时走了，不知是护工还是他舅舅。

    程妄拉开椅屈着坐了来，椅和地面发的声音让床上的人转过了，当看见是程妄时，不由睁大了睛，嘴里却不知该说些什么话。

    “妄妄。”女人伸手就要去摸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