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不说空话。”

    沈明玦颇觉好笑，起往外走，经过陆承尧时拍了他的肩膀：“安安喜的我不会拦阻，与其在我这里表诚意，不若想办法让安安喜上你。”

    *

    沈明仪无所事事。

    自打兄来了以后，陆承尧和他的事务不减反增。其中机密事要多少，沈明仪拿不准，便也不往前凑。

    不该她多打听的，便别凑闹。这是沈明仪多年来的习惯。

    终于等到陈束和邵志武被关押，陆承尧和沈明玦总算得了空，三个人这才重新坐在一用饭。

    沈明玦来西境是为督战，此前忙于肃清军营，没顾得上，如今才问起来：“西戎这些时日没动静，但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该主动击时就不要藏着掖着，广平城落在西戎手里的时日太久，不能多拖。”

    既然战事无可避免，那就只能速战速决。

    沈明玦以为陆承尧骁勇好战的格必会举双手同意，谁料竟被他斩钉截铁的拒绝：“不能兴兵。”

    沈明玦愣了些，随即有些好笑：“战场之上不能兴兵，那还打什么仗？”

    陆承尧顿了，正要开结束，忽然一阵清脆的碰击声打断他。

    是沈明仪的方向，陆承尧循着声音望过去。她手中的筷在半空中脱落，落到瓷盘上，方才的声音正是因此发。

    沈明仪无奈地叹气，熟门熟路地抬起手臂，将手腕递到他前。

    这是陆承尧和她之间养成已久的默契。

    几乎是她抬手的同时，陆承尧面无表地拽一发，捻成一，垂，小心翼翼地缠在她细白的手腕上。

    神专注。

    沈明玦将他的表尽收底，微微挑了眉，没有说话。

    待沈明仪重新执起筷，陆承尧才说：“不能兴兵。一旦战，安安必定会无故现在战场。战场上的杀气和戾气对安安有损。”

    这等异事沈明玦倒是第一次闻听，他怔了：“没有解决的办法？”

    “没有。”陆承尧摇，“上一次开战时，她在去上川的路上，可依旧没能避免。”

    像是咒一样，只要开战，无论相隔多远，她都会现在战场，继而被兵祸戾气侵蚀魂魄。

    陆承尧无计可施，只能兵不动。

    因为自己，不得不让军队驻扎在原地，沈明仪心中无限愧疚，夹菜的动作慢来。

    陆承尧瞥见，行云地把她吃的菜夹到盘中推过去，示意她安心吃饭。

    沈明玦拿折扇敲着掌心，想了片刻，问：“抢了安安玉佩的那个人呢？找到了吗？”

    陆承尧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提起纪斯年，却仍如实摇。

    虽说此前他存了放纪斯年一把的心思，可那也是以找到他为前提。

    他就像是一条鱼，一到里，立刻不溜秋的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