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喻还多，” 俞尧将他面前的书整齐地摆回原，屉里掏一本厚重的中华大字典，放到他面前，，“那就学国语。”

    徐致远和字典对视，双手摊向它，说：“小叔叔，你还是拿着这块砖抡死我吧。”

    俞尧一只手拿起字典。徐致远立：“我错了。”

    他捂着脑袋：“你还没回我话呢，你怎么不在欧洲待着……” 他又补了一句，“非要听我爹的话跑到这地方来。”

    俞尧并没有回他，只是拿钢笔轻轻地敲了敲他的后脑勺，温声说：“背公式，十分钟我检查。”

    “你唬我呢？不是说不学数学了。”

    拉小提琴的手再怎么痛也要不了徐致远的命，但读书会，哪怕是一刻钟。

    徐致远从小顽固到大的抗教质，知识不他脑，教书先生和徐太太使再多的 “灵丹妙药” 都不用，也只有徐老爷拿起的那一刻，知识才愿意屈尊降贵地在他脑里待个一香的功夫。

    但最近的徐致远好像有明白，为什么小说里的古代少爷喜在边带个诸如书童之类的伴读人。他想，那些一定都是尖漂亮的人儿，伴在边时让人受不到白驹过隙，漏间沙。这样，就算是学无所成，也不算消磨蹉跎。

    就好比他看着他的小叔叔一样。

    只要徐致远的嘴不欠，安静地盯着俞尧一会儿，他是不会阻挠的。徐致远就这样乖乖地在跟前念了许多天书，除了小提琴的技艺稍有些之外，其余的没有什么明显步，但也足以让徐太太心怒放了。

    她寻思着以后让儿跟着他俞叔叔去研究科学，并叮嘱徐致远不能贪图一吃一个胖，一步步地来，从俞尧的助理起，慢慢地再去挑 “赛先生” 的大梁。

    俞尧：“……”

    徐致远的至理想只是当一个混，他懒散回：“妈，你想多了…… 虽然吧我确实很优秀，但若是有朝一日大梁真的倾到了我肩上，那只能说明咱国家没救了。”

    徐太太揪了他耳朵嗔他瞎说话。

    事后俞尧在课上提起这件事来，夸徐致远上有个难得可贵的品质。

    天真的徐致远笑问是什么。

    俞尧说：“有自知之明的不知好歹。”

    徐致远：“？”

    ……

    周末约傅书白来喝酒，这位哲学神赞俞教授的博学多识，并指着徐致远的鼻，啧啧：“这就叫辩证法，短短一句话，就充分把你徐致远的矛盾给阐述了来，’有自知之明的不知好歹‘，啧，你应该找个相框把这句话裱起来挂在你床。”

    徐致远皱起眉来，刚好能将最近将背的一句古文言学以致用：“能人言否？”

    “就是说你……” 傅书白摇了摇脚杯，小酌一，用大白话给徐致远翻译过来，说，“虽然对自己的平很清楚，但这并不妨碍你不要脸。”

    徐致远照旧在桌底给了他一脚。

    神觉得不满，两人这么多天没有见面，徐致远开闭都是俞尧。

    傅书白说，你的魂被你小叔叔勾走了。

    徐致远：“？”

    傅书白：“之前是勾引，症状尚轻。现在加重成了灵魂勾引，这可不得了了。我看你这是要’柏拉图‘的预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