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心绪

    既明大学要放假，人们也要过年。

    岳老也在年前饶了徐致远一段时间，但也告诉他节不要放松得过，因为来年开给他安排了一场既明大学的学考，这关乎着他以后要不要继续家里蹲。

    徐致远打着算盘，心想着与俞尧看电影的事，再不提上日程那些娱乐场所就要关门了。

    既明放假的前一天，徐致远去办公室找俞尧，一个正好撞上摔门而的学生。

    不是别人正是与他冤家路窄的冬以柏。他这一摔气势汹汹，陈年的玻璃咯吱咯吱地响，是年轻人用来彰显威严的通用方式。

    他从俞尧的办公室来，徐致远不用想也知他在跟谁发脾气，眉缩了起来。上前去拦住他的去路。

    冬以柏冷看着他，说：“开。”

    徐致远睨着他，用指了一被他摔得一张一合的门，轻声咬字：“你跟谁摆架呢。”

    “我今天心不好，” 冬以柏指着他，“你少来碍我。”

    他向左绕开，结果被徐致远拎着衣领顺势摁到墙上，他自知力量比不上徐致远，忍着盛怒去掰他的手，吼：“你他妈的是不是有病？”

    他这一声引得零散路过的学生小心地看过来。徐致远抚了抚他领前的褶皱，友善：“你爸没教你随手闭门吗？把门关好去。”

    “你……”

    徐致远笑着，声音里带着不容置喙的威：“把门关好去。”

    冬以柏挣脱不开，又不愿继续在这里丢人现脸，待徐致远松手之后，他暗暗地咒骂几声，转回去 “哐” 得一声把门关严实，朝着反方向边骂边走了。

    见他远去，徐致远 “嘁” 了一声，正要上前叩门，门便被前来查看的俞尧打开了。

    “致远？” 俞尧往周围看了一圈，正好目及到冬以柏消失在拐角的背影，说，“刚才是你跟他起冲突了吗？”

    “是，” 徐致远说，“他叫我，你听见了吗。”

    “嗯……”

    徐致远撇嘴：“你的学生好凶哦。”

    “……” 俞尧用质疑的神审视着他，说：“…… 你刚刚跟他说什么了。”

    徐致远摇表示自己清白无害。环望了一圈空的办公室，问：“学校的人都走光了，他是不是专挑这时候来找你的麻烦？”

    “不是，是我叫他来的，” 俞尧叹气，又走回桌前收拾东西，说，“他缺席考试，又不肯说原因。”

    “哼，这人，一当少爷养来氓脾没地方使，就专挑你这心温善的柿。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你打他一次他就记了，”徐致远 “好为人师” ，“你瞧瞧他，无理取闹还敢摆谱，就是你的纵容给他惯的。”

    俞尧停手中的动作，盯着他，双臂又慢吞吞地盘在前，说：“…… 曾每日三省其，有则改之，无则加勉，我以为你可适当地学习一番。”

    “小叔叔，你用我听得懂的话说。”

    “你不觉得，你方才说的那小混就是你自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