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以柏另一只揣在袋里的手着银元，听到这句时，手指暗暗地蜷缩起来。大概是没想到这么顺利地就让徐明志答应帮他，准备的 “贿赂” 全无用途了。

    他左右望了一，松开徐致远的手，别扭地谢：“…… 你弟是个混球，但你比他多了。”

    “……” 徐致远了后槽的牙齿，理智在他脑袋里敲木鱼，告诫自己 “人能百忍自无忧”。

    于是他伸手来往他上狠狠地摸了一把，一字一顿地说：“冬少爷要学着与人为善，不要总是盯着别人的不是。”

    冬以柏被他这一掌抹懵了，呆愣好一会儿才火冒三丈：“你…… 我爹都不敢摸我！”

    徐致远举起他的信纸，笑：“就当是报酬，我可不喜白帮别人。”

    “……” 冬以柏生生地憋回去了一气，说，“你果然跟你弟一样混球。”

    徐致远哈哈笑了几声，转走开时，冬以柏在他后吆喝着提醒：“你别忘了给，不准看记住了吗？”

    徐致远前脚答应，后脚走他的视线，躲到店家门竖的招牌后，把伪装的笑容掖起来，脸不红心不地就把信纸展开了。

    徐致远开面一声 “嚯”，意识地说了一句：“这字真漂亮。”

    漂亮程度与他本人字迹不相上。

    他研读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这是一封歉信，主要容是上次雇人拦俞尧一事被他哥给抓包了，并到了他父亲那里，冬建树然大怒，让这逆歉，于是这封信便诞生了。

    其态度 “恳切真挚”，以徐致远的平都能在每两行里挑一个错别字来。

    尤其最后一句，为整篇书信的睛之笔：“今天晚上我父亲会打电话给你，你一定要记得跟他说我已经和你歉了，为人师表，赖账可耻。冬以柏致上。”

    “这孙……” 徐致远看着气不打一来。也不知他的小叔叔怎么想的，当老师也不预备着打手板的戒尺。他哪怕是平时稍微凶一，也不至于学生像现在这样都不怕他。

    不过他还是把这信团了团，拿回家去了。

    家里空着没人，徐致远想起自己的母亲还在大礼堂看岳剪柳没有回来。而今天又是跟庸医约定好一起吃饭的日，小叔叔大概是早早地去了。

    徐致远心中的思绪着，在桌上发现了张纸条。徐致远捡起来，默读：“致远，受陈副官之邀，我先去了华懋饭店。你在家中稍作等候，结束时我回来接你。俞尧留。”

    徐致远静静地盯着 “致远” 和“俞尧”四个字很久，歪又打量了一番。

    而后他咬了手指，福至心灵，将这两块地方轻柔地撕，又起上楼去，在杂的屉里找到上一次在办公室俞尧给他留的纸条，又如样照办地撕两张碎块。

    他从屉里找到了本新笔记，翻开第二页，将这些纸块整齐地排好，轻轻一夹。把笔记本放在个净又不晒的地方。

    完这一切之后，徐致远心莫名舒畅了不少，像是个好收藏的小孩，小心翼翼地从地里抠一只被遗落的琉璃球。哼着只韵律快的曲，换了衣服楼去了。

    俞尧说是让徐致远在家里等着，但他是闲不住的。

    到了俞尧说的饭店，徐致远报了陈叔叔的名字，被放行去了。

    里面是一场盛会，有动的手风琴和轻盈抒的歌声，徐致远老远就嗅到了钱和酒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