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大人了你，” 大哥把他往回摁，哭笑不得，“你赶把探回去。”

    火车拉鸣了，遮掩住了俞尧的声音，大哥拍了拍铁车，侧着耳朵大声问：“你说你什么？”

    徐致远哪是没空，大概还在跟自己闹着脾气，俞尧只是没想明白他临走前又哪里惹这小少爷不痛快了。他合上纸张，把信件夹了书里。

    ……

    他：“你不是觉得那姑娘好的吗？”

认真地把信读完，终于在结尾看到了关于徐致远的事。

    临走时大哥问起他相亲的事，俞尧打心底里觉得那姑娘人好，才识过人，温柔而不逆来顺受，善解人意又有自己的想法。他大哥也是不肯叫弟弟的婚姻得过且过的人，相亲对象是挑选了很久，才找到个门当对又跟俞尧相近的。

    听到相顺利，他才松了气，拍了拍俞尧的肩膀，本想说择个黄吉日定婚期，别让人姑娘等久了。

    话罢，大哥退了一段距离，在送别的

    ……

    近来他大哥常让他与那位牵线的姑娘见面，姑娘和俞尧的年岁差不多，相清纯端庄，微笑时会虎牙。

    大哥：“？”

    俞尧有些微小的吃惊，但又觉得徐致远通过考试是意料之中，并不奇怪。看到那个 “没空”，他无奈地笑了一声，笑声像是在在温糖里溺过。

    俞尧摇，说：“大哥劳了。等到了淮市，我会亲自跟她写信解释。我……”

    李安荣写：“你走后我在仰止书店找到了致远，他一切安好，只是大变。你不在的这些时日，他昼夜归，刻苦读书，沉默少言了。我叫他有空给你回信，他却说’没空‘，不知是犯了哪门的病。但也有一件好事，他竟过了既明大学的学考，岳老也对他刮目相看。我想这一切还要归功于阿尧的悉心指，才让这小迷途知返，回归正。等你回来，他便可以在公共教室里听你讲课，该喊你一声老师了。”

    他买了些东西，给学生的，同事的，安荣的，致远的，大包小包分好，大哥雇人给他搬到车上去都废了好大功夫。

    俞尧却在条条陈列完她的一切优之后，说：“但是我暂时还没有成婚的想法。”

    “我说…… 您回去吧，我会解决好自己的事的。” 俞尧把声音提了一个度，他在火车启动前，探来和大哥告别，双手撑着窗沿，笑起来的时候，风把他的发了，他好不容易才抓到一绺捋到耳后，说，“您注意。”

    俞尧想起，徐致远好像也有虎牙，咬人特别疼。他临走前醒酒，就看到脖上有一串发红的牙印，咬得特别狠，过了许多时日才得以消去。大冬天的也赖不了蚊，他就知是徐致远的。

    俞尧：“是我的问题，不是她。”

    “你这……” 俞尧公事繁忙，作为大哥也不是不知晓，他眉里写着些愁意，说，“听她人家说，姑娘也看你对的，要是时间不，我倒是可以劝她等等…… 那你什么时候有想法？你年龄也不小了。”

    南归前一天俞尧去了年后的第一场集市，看着大大小小的店铺张罗着开业。他偏在这些烟火气儿足的地方听人闹的吆喝，没什么目的，就像有人偏在窗沿边上听雨声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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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娘问他发呆这么久是在想什么，他说想起了自己一个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