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都快要被解雇了。” 李安荣跟徐致远了实，，“我是…… 觉得今天来参宴的阿尧有些不对劲。”

    徐致远一垂睫，说：“我小叔也没跟你说他被寺山单独邀请的事吗。”

    “…… 没说，” 李安荣呼了一气，说，“果然是那鬼。”

    李安荣在熹华社也算是很多年的 “老骨”，要是连自己上那些呼之的破事一也不知晓的话，就枉在人世故里苦心经营这么多年了。

    “我在家老是觉得担忧，于是找了个理由把寺山夫人领去了宴上，想着至少能让寺山不至于太造肆。”

    “你和那个寺山的老婆认识？”

    “日后谈，” 李安荣，“找桐秋和书白要。”

    “如果是我被人追的话，一定是往人多的地方跑，” 徐致远冷静，“吉瑞饭店附近…… 人最多的地方就是大戏院了。”

    李安荣正往目的地开去，一边拐弯一边：“你在吉瑞有没有见到你小叔。”

    “我让人把他送回家了，” 徐致远沉闷，“很安全。”

    “那便好，今晚过去免不了要与寺山一众为敌了。” 李安荣叹气，“离职申请我已经递了…… 你也要行事收敛一，不要给他们造谣生事的机会。”

    徐致远有气无力：“收敛…… 什么？”

    “我知你喜男人…… 但寺山是什么德行的你也见到了，你肯定也不想变成那个样。” 李安荣认真地说，“阿尧拒绝了你，你也把心收一收。我跟徐镇平商量过了，我们陪你慢慢地治，慢慢地改，行吗？”

    迁就和包容有时是一撒了盐的棉布，让伤生、愈合，疼痛被温柔裹挟着，没法去一滴化脓的血。

    徐致远发现自己最亲的人，很擅这温和而残酷的事。

    他只能涩地把赤诚当成玩笑说：“我只是喜俞尧而已，为什么你们都觉得…… 我好像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李安荣抿起了嘴，没有回答，车开得很快，他们到地方了。

    徐致远只好先收了心，混在人群里张望，拉住一个发传单的人，描述了一两人的外貌特征，问他有没有见到过。

    连问几个皆摇，正当他们焦烂额时，一个一直坐在角落的乞丐拽了拽徐致远的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