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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7(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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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说,“我就叫叫你。” 憋了半天补充了一句,“注意。”

    爷爷拍了拍我的脑袋——这人手劲大,手没个轻重,不自个儿拍得是孩脑袋还是沼泽前的大岩石。

    “到时候我给你写信。” 我说。

    爷爷并没有回答我。

    后来我上了车,回到了淮市,又从淮市发,淌过了太平洋,在异国他乡落脚求学,漂泊了有四年。

    我这个人大概随爷爷,安土重迁,刚去时土不服很严重,这不适大概足足持续了一年,在失眠时与父亲通电话的时候,会提到爷爷。

    他还在那片穷乡僻壤待着吗?

    看来是的。因为我看见父亲发愁的表,国家拨了不少资金投在了地保护上,爷爷待的那地方是重区域,前些日他在百忙之中飞过去,带爷爷去照了相,好裱在当地发给他的表彰证书上。

    我说,替我向他问声好,这些天我大概会给他寄几封信。

    父亲说,过几天吧,他养了许多年的一只丹鹤老死了,他看起来心不是很好,跟他说话都不搭理。

    老死?

    我好像忘了,凡是生都是有生老病死的。

    我问,这鸟的寿命不是很吗?

    父亲无奈笑,你还记不记得你爷爷多少岁了?

    我沉默,心想也是。就算那只鸟被大自然眷顾,一直平安顺遂,无病无疾。五十多年过去,也该到时候了。

    我不解地说,他怎么认得,那就是他一直养的那只呢?它们明明都得一样。

    父亲说,不知,他守着这些鸟南去北往这么多年,别了故人旧了新友的,记倒是仍旧不赖。

    父亲说得确实不差,这叫我想起了爷爷说的那些故事,多少年过去了他仍能记得一清二楚。

    我有时候睡着了会梦,梦见他故事里的人,四年过去,我也还是没有忘记那个叫爷爷说起来神都变温柔的俞老师。或许他本人就是这样让人念念不忘吧,无关记好坏。

    就在我即将毕业的时候,收到了一件从大陆寄来的文件包裹。看到封上的署名徐致远,我心一颤,收起了在教室里的电脑,去纽约市立图书馆找了个安静的位置坐着。

    爷爷的手写信言简意赅,只有短短半页纸,无非就是问我这几年过得如何,骂我这个白狼为什么都不曾给他报个信。我面,虽然我思念我的故乡,但在这座城市还有忙碌的生活要过,有时忽然有个想给他写信的念,但是总是借拖延 “等忙完了这阵再说”,而后这个念就会被遗落在脑海的一角积灰了。

    我在心里默默地为自己开脱——谁让爷爷不愿意个手机呢。

    我敞开信封,除了半页纸,里面还装这几分泛黄的信封。我记得它们,当时爷爷叫我从棕面的书中翻来他们来,但我没有打开过,“致远收” 的字样还在上面。

    我打开了它们,里面的纸很杂,但是因为保存恰当并没有什么损坏,上面的字迹清秀,明显不是老写的。我的心忽然加速了起来,莫名其妙地呼了一气,将一张折叠的纸张慢慢展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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