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尧：“不…… 不是……”

    徐致远回过来，慢慢地说：“尧儿，我今晚走了，就不回来了…… 不会给你添。”

    晚风轻着窗帘，灯光与月光，俞尧看着徐致远红的眶，忽然哑无言。

    他看着前人，冥冥之中有声音告诉他，要是这次不抓住他，他们便真的渐行渐远了。

    第67章 袒

    徐致远无声无息地转了，正一只脚迈上窗沿的时候，俞尧忽然抓住了他的后领，用蛮力把他拽了回来。

    徐致远没有反抗，任他拖到墙角。

    俞尧：“不准去。”

    “小叔叔，” 徐致远无奈，“你这样算无理取闹了。”

    俞尧还是说：“…… 不准。”

    徐致远问：“为什么。”

    “没有理由，” 一向偏于以理服人的俞尧并没有去平和地解释什么，而是：“…… 我是你的辈，你天经地义。”

    徐致远盯了他半天，沉声来，说：“尧儿，我早一开始觉得你好是因为你尊重我，你这样和徐镇平…… 和我讨厌的那些私教老，有什么区别。”

    俞尧攥五指，说：“这本来就是一件危险的事。没有经过父母同意，跟潜逃没什么两样。”

    “那好，” 徐致远曾经许过诺言，会听俞尧的劝，于是将包裹扔到了床上。但俞尧还没来得及松气，就见他拉起屉，抄起了里面一把折叠刀。

    “我现在就去让我妈同意我。” 徐致远淡然，“不同意我便死在她面前。”

    俞尧一惊，抓住他的手腕，气：“你要胡闹到什么时候！”

    徐致远：“到她放我走。”

    “儿去哪儿生活发展是徐家家事，如果我爸妈同意了，” 徐致远继续说，“尧儿，我叫你一声小叔，你也只是我爸的朋友而已，凭什么资格不同意。”

    俞尧哑然，他作一团的脑海里找不什么合理的词句来替这个问题的答案。他忽然鬼使神差地脱：“…… 你喜的是我，这难不是资格？”

    “……”

    两人之间是无声的夜风。俞尧慢慢地反应过来时，两只耳朵已经全红了。

    明明和他离得很近，却觉得这久的沉默在两人之间划了一的沟壑。

    徐致远终于开说：“俞老师，你教教我，这样是不是叫有恃无恐。”

    “…… 不是。”

    “你好像在折磨我。”

    “没有。”

    徐致远了眉心，说：“你究竟想让我什么。”

    半晌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