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门刚敞开，黑漆漆的枪就抵在了他的脑门上。声音在嗓里卡了壳，他看着来人，“啊” 了半天没啊个所以然来。

    警员听到不对劲回，“砰” 得一声响，他肩膀上的血便炸开了。

    惨叫、倒地声当中，俞尧抬望见那个朝他大步走过来的人，惊愕地唤了一声：“致远？”

    接着他被徐致远抱住，他不知上哪块骨折了，被结实的双臂勒住的时候，的刺痛让躯都打了个颤。

    虽然他忍住没有声，但徐致远还是受到了，他沾了两手的血污，睛的血丝烈得仿佛在里面杀了个人。他问：“他们打你了？”

    俞尧没料到自己还能再见他一面，他地盯着这副心心念念的面孔，脸上攻击的神全瓦解了，一声未吭地将额枕在少年人的宽实的肩膀上。

    徐致远忽然起，朝那两战战正逃跑的人的大开了一枪，哀嚎一声之后，接着将枪抵在了那胳膊淌血的警员脑门上。

    瘦男人一动也不敢动，喊：“我没打他！是之前的畜牲的！”

    怒火烧得他拿不稳枪，手指在扳机上微微发颤，但他最后还是没有摁去，只用握枪的手狠狠地给了那人一拳，又愤地踩到他中弹的肩膀上。

    在撕心裂肺的嚎叫之中，俞尧喊住他，徐致远的理智才回笼。他咬牙切齿地问这警员索要了钥匙，打了两人。把大衣脱盖在俞尧上。

    他正要把俞尧抱起来，可怀中人忽然用力拽住了他的衣角，说：“我如果从这里逃去，镇平…… 和徐家会被连累的。”

    “是陈副官的意思，今天被抓的闹事人员也都是他组织安排的，他们早就计划好了，” 徐致远不顾他的挣脱，抱起他踏门外，说，“你就把这当成我爹的指示吧。”

    “陈副官？” 俞尧觉得事有蹊跷，忧虑，“镇平怎么可能让你来劫狱，不行……”

    徐致远搂了他，说：“就算不是我爹的意思，我也会来。”

    “可是……”

    “你不要说话了，” 徐致远受到他呼中的虚弱和急促，说，“俞尧，你要是想先死，我绝不独活…… 我才不会在原地替你丢人。”

    “……” 俞尧想起了自己曾经说过的玩笑话，嘴角扯了一。

    “你胡闹……”

    “我没有。”

    俞尧将埋在徐致远的颈窝，鼻似是酸了，说，“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