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隆基看清锦衣公的面容后，忍不住低声：“姜七郎！”

    来者正是年轻的姜皎。众人看着他与和尚谈，再吩咐家仆给他拿来酒。再之后，和尚引姜皎结识了年轻的临淄王李隆基，俩人志趣相投，相谈甚。

    众人恍然明白，哦，这幻境里呈现的原来是姜皎的经历。当时李隆基只是一个无权无势的二字王，但姜皎待他十分亲厚。

    幻境不断地更替场景，这次，是一个卦姑到了姜皎的家里，告诉他今日家中有天造访。姜皎原本不信，谁料卦姑还没走，临淄王李隆基来了。

    他懂了。自此之后，姜皎对李隆基更好，也在李隆基登基后成了亲密的臣。多年后，卦姑再度找到他，提了一个要求。

    “老帮你位极人臣，楚国公该回报了。”

    “你要钱财吗？”姜皎笑：“你想要多少，我给你多少。”

    “老只要皇帝的心肝。”卦姑恻恻笑。

    姜皎吓得跌倒在地，连连摆手拒绝。卦姑却不容他反驳，搁狠话就离开了。她说，三个月之姜皎搞不到皇帝的心肝，就等着去见阎王。

    自此后，姜皎整日愁眉不展，到求神拜佛也没用。作为皇帝的臣，他甚至有机会在李隆基午休的时候，在一旁坐着等他。

    他不是没有机会，但姜皎从未有过杀心。三个月的时间已到，姜皎看卦姑没有来，放心来。有人喊他去喝酒，姜皎便赴约了，在那里，他遇到了一只手有六指的红粉骷髅……

    再往后的事，谁都知了。

    ……

    雾霭散尽，众人重回神龙殿。

    李妙真恍若验了一把真人VR电影，对幻术愈发憧憬。一旁的姜庆初平生第一次见到自己父亲的真容，难过不已。

    “七郎当时为何不与朕说。”李隆基叹息。他从幻境中来，对姜皎的称呼不觉亲密了许多。

    “陛，”张果：“那卦姑人称殷六娘，一直在各地搜寻奇珍异宝，如龙肝凤髓，在黑市上易……”

    “朕也被盯上了？”李隆基怒。

    “是啊。”张果叹：“陛打了姜皎后，殷六娘认为陛太过无，这等心肝不要也罢，于是就离开安了。”

    李隆基：“……”他现在闷着一气呼不，太难受了。

    李妙真轻声：“殷六娘就是贾天师吗？”

    “不错。”张果：“这一次，她来中收集恐惧之心，等到众人的心中都滋生恐惧，也就是她挖心之时。”

    从承香殿闹鬼到千卫被劫，再从薛才人胡言语到太华公主发疯，中的一切怪事都渲染着极其恐怖的气氛。今日，这殷六娘大约是觉察到张果的到来，才借机逃走。

    李隆基也明白过来，怒：“可惜让她跑了！”

    “不急，殷六娘生贪婪，她这次来还要带走嫉妒之心。”张果不慌不忙：“贫早已料定她要去哪里，已经布好了阵法。”

    “哪里？”李隆基也禁不住好奇。

    张果：“哦，寿王府。”

    他这句话刚，李隆基的脸骤然一片霾，眉皱，久久都不曾舒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