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娘，在中，你我是姑侄，以后不必行此大礼。”公主笑：“听说，你的号是‘妙真’？”

    “师父赐名，不敢不从。”李妙真怕她忌讳，赶把师父拉来背锅。

    公主笑了笑，并没有生气，笑容也比过去慈祥了许多。她和颜悦：“修是好事，你小小年纪能有如此觉悟，姑姑也很欣。不过，你和姑姑都是大唐的公主，无论是修还是当公主，都要为国为民，为陛分忧解难。”

    “是，”李妙真神不变，依旧低着：“谨遵公主教诲。”

    “很好！我就知，虫娘是个懂事的孩。”公主难得称赞了她，又肃然：“既为公主，就要为大唐笼络天人才，使天人才为我大唐所用。姑姑这些年，愿意削去公主的封号，归还邑，正是为大唐的治久安啊！”

    这句话说得太让人血沸腾了，若不是李妙真知大唐还有四五年就安史之了，她差就信了。

    “所以虫娘，”公主循循善诱：“你懂了吗？”

    李妙真在脑海里缓缓打了一个问号。要懂什么？她历史学得不太好，只记得玉真公主的府邸里好像有不少文人墨客，比如李白、王维。那些文人给她写了不少诗，李妙真在中听人读过，大概是歌颂公主的非凡仙姿。

    尽心中腹议，但是话她都会说，便浅浅笑：“妙真一定以公主为楷模，为大唐祈福。只是妙真修为尚浅……”

    “我可以跟三哥说，让你来我的观中修行。”公主笑着打断了她。她与皇帝是同母所生，甚笃，玉真也有自信让他答应。

    李妙真没料到她这样说，吃了一惊。去了玉真观，她师父怎么办？！想谈恋也不能拿她当鹊桥啊！

    她愣神的功夫，公主却以为她有别的担忧，摆了摆手，：“待你及笄，姑姑会向三哥言，给你公主的封号和邑，并选一个好驸。待你婚后，也可自行建观修行……”

    总言之，玉真公主将她所有的未来之路都铺好了，能够傍上这棵的大树，可以说从此之后都能枕无忧。

    可李妙真想要的并不是这些，她起拜，笑盈盈：“多谢公主厚。可妙真已经在老观主临终前答应了她，要在归真观受箓，供奉三清，不再嫁人。”

    着殿中众人惊诧的目光，她话锋一转，：“公主所言，妙真都铭记在心。日后，妙真会以国为先，不辜负大唐万民的奉养。”

    她无畏地抬起眸，对上玉真公主复杂、震惊的目光。该说的她都说了，如今有术在，她并不需要寄人篱。

    良久，玉真公主的角绽放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底没有一笑意：“小虫娘，你考虑清楚就好。”

    ……

    公主走后，听完事始末的薛才人气得把她骂了一顿。

    “她是陛的亲妹，你也敢得罪？”薛才人恼怒：“你已经连累了我，这次可别再让我遭罪了……”

    李妙真充耳不闻，带着小梨踏安仁殿的门。既然一个人不喜自己，她也没必要为此伤心。

    她更喜上一个薛才人，直率、真诚，虽然总是念叨着她的大鹅。

    归真观里青烟袅袅，三清殿外满了枯黄的杂草。她还是先去老观主的牌位前上了香，在她刚刚穿来，孤苦伶仃的那几年，老观主对她最好。

    小梨这些年已经大了很多，得像一只火红的大猫，耳朵上有一撮黑。它虽然不会化形，但是聪明的，啥都能听懂。

    小梨细声问她：“不是不能得罪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