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九郎尽讲。”

    “公家经营琉璃，想必通于此。”李妙真从袖中取一，递给王如意，问：“烦请你看一，这是什么来历？”

    众人忙去拉架，李妙真也气着了，大声：“住手！”

    这是李妙真愣了：“哦？”

    他里有光，惊喜万分：“你……”未及说完，又瞥见与她谈笑的王如意，瞬瞬间愤怒：“你……王如意？”

    离开酒楼的时候，李妙真在楼梯上撞到了一位熟人。

    苏发咬着牙不说话。

    王如意颔首，亲自在夜光杯里斟满酒。他们坐在酒楼三层的阁中，阁如日，摆设讲究。，绣有群芳图的屏风旁立着两个几，上面摆着两盆清幽的腊梅，正苞怒放。

    王如意笑：“哦？”

    这个小瓶是值日功曹给她的，这些神灵似乎都有语言表达困难症，问事儿不直接说，只给她一个琉璃瓶作为线索。

    几个月不见，苏发的量又了不少，几乎都比她一了。他似乎跟几个朋友来此喝酒，望见她时，一步窜上了三个台阶。

    ……

    “说起来，我阿耶听中的人说，是陛的小公主帮我们家洗清了冤屈。”王如意放夜光杯，：“听说她是位师娘，二九郎，你听说过这位公主吗？”

    打开一看，果然是苏发写的。

    自从觉察到苏发对她有莫名的愫，李妙真已经很久不见他了。那边王如意让人去驱赶围观的人群，他虽然被打懵了，但这会回过神来，看着李妙真的琼姿貌，心中一惊。

    阿皎吃吃喝喝之际不忘抢答：“听说过！她可漂亮了，是天第二佳人呢！”

    他不说，李妙真都没发现瓶底还有别的东西。那是一圈像星星一样的小，王如意解释后，她才恍然大悟：所谓七曜，不就是后世的星期制度嘛！

    王如意只看了第一，就十分笃定：“栗特人的瓶。”

    这个琉璃瓶是斗法结束后，值日功曹从妖师的上捡的。他刚刚捡完，就有人来清理现场，拖走妖师，并且组织百姓灭火。

    “他当归真观是他来去自如的地方吗？！”李妙真不：“阿皎，不会是你偷偷带他来的吧？”

    置完此事，回到归真观，阿皎还在回味刚刚的经历。

    “我冤枉啊公主，”阿皎委屈：“我不是一直跟你在一起吗？”

    王如意不及回答，就被苏发一拳打翻了去。王如意再从地上爬起，苏发又一拳砸到他的脸上，在他耳畔低语：“你怎么敢……怎敢诱拐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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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城的栗特人很多，咱们吃的胡饼，就是栗特人传来的主。”王如意笑：“咱们也称他们为昭武九姓，如康、安、曹……就说我家的恩人，里的那位小公主吧，她的生母据说叫曹野那姬，就是栗特人。”

    “为何？”

    苏发是个很温柔，但是也极其偏执的人。苏发打王如意的理很简单，在苏发的中，她还是个尚未及笄的金枝玉叶，却在坊间和一个满铜臭的男人吃酒，不是诱拐是什么？

    她跟苏发的时代不同，三观也不同。李妙真越想越无语，回到殿的时候，发现一封歉信已经夹在门里了。

    俩人还肯听她的话，各自衣衫凌地被拉开了。她走楼梯，看着苏发：“你们有仇？”

    她拿一个晶莹剔透的琉璃小瓶，虽然只有一指，很小但样式独特。这个瓶上有两排凸起的小圆圈，瓶无。

    李妙真冷静一想，跟阿皎了歉。其实这事儿一直就不太对劲，那年苏发冒雪送胡饼，又能无声无息地消失，他会术不成？

笑。

    李妙真没在意她的夸奖，她刚刚在王如意面前掉了，真是好心累啊。

    她夸赞：“公主，两个男人为你打架，你都那么镇定自若，真是好样的！”说完心中还嘀咕了一句，若是当年王嬿嬿能这么洒脱，也不至于……唉。

    “你们认识啊？”李妙真瞧了瞧他们。

    一旁李妙真啼笑皆非，什么天第二佳人，于是给阿皎递了块胡饼堵住她的嘴。她敬了王如意一杯酒，：“今日来，其实是想向王公讨教。”

    再说，中尚未及笄的公主，好像，只有一位？不就是他家的恩人，二十九公主嘛！

    他转动着瓶，指着小圆圈：“你看，这是萨珊波斯的风格，虽然这个国家早已灭亡了，但是栗特人受其影响很。再看瓶底的七曜，这是栗特人的独特历法。我家从事琉璃生意，常常跟栗特人打，因此略懂一些。”

    什么公主？王如意莫名其妙，虽然苏发是真公主的继，但他也不服气，抬就撞苏发的颌。俩人扭打着，从狭窄的楼梯上骨碌了去。

    他怎么就把对方当成男人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