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

    曹元庆：“当然。我与野那公主，在曹国时，就……”

    “打住。”李妙真打断了他的碎碎叨叨，问：“既然你在安多年，又关心我，那你知我的生辰吗？”

    曹元庆：？？？

    三月初七是李妙真的生辰，但知的人极少。她的异常冷静，让曹元庆无所适从。

    他格外郁闷：“这私密事，我如何知？”

    “一会知，一会不知，我都糊涂了。”李妙真似笑非笑，她一直站着瞧他，那目光，隐隐有寒光。

    她连着打断曹元庆的回忆，倒有些反客为主的架势。李妙真正：“你说你认识野那公主，我也可以说我梦到过野那公主。胡言语，可有凭证？”

    经她这么一提，曹元庆终于找回了思路，赶从袖里掏了一个信。那是一封泛黄的信，里面大概是书之类的东西。

    李妙真还生怕他拿什么难变的东西，看到信前一亮。信不就是一张白纸嘛！她最擅用纸变化万了！

    “我与野那公主，”曹元庆指着信：“从小青梅竹，投意合。若不是……”

    李妙真扫了一信封，疑惑：“你们两个栗特人，为何用汉字？”

    曹元庆：？？？

    他明明写的栗特文啊！怎么一变成汉字了呢？

    ……

    隔三楼的李隆基绷着脸，都快压抑不住脸上的笑意了。

    只是外人看来，还以为他是生气了。杨国忠凑上来，悄声：“陛，此人罪孽重，可要……”

    “有意思。”他终于忍不住笑声了，摇了摇，又：“朕虽然不喜虫娘，却从未怀疑过她不是朕的亲生骨。”

    杨氏兄妹脸一变，虢国夫人小心翼翼：“那陛为何偏偏不喜她呢？”

    “是因为”李隆基放竹箸，言又止。

    他没有再说，继续望着楼。那曹元庆已经被李妙真问得瞠目结，简直一个字都答不上来了。

    只听李妙真大声质问他：“我听说你们曹氏兄弟在这开酒肆十余年了，理说是个本分的商人。可你们俩，谁都不成亲，俩兄弟一起过日，你们真是很好的贯彻了教义啊！”

    “你说什么？”曹元庆惊恐。

    “你手上的木镯，已经在我的手里了。”李妙真伸手一晃，手中俨然多了一个木镯：“你们兄弟俩狼狈为，信仰异教。你今日是逃不过的，你弟弟也已经被我的人抓了，死心吧！”

    曹元庆起想逃，无奈脚不利索，又被一只不知从哪里窜来的猞猁给住。

    小梨的爪狠狠地住他的脸，李妙真走了过去，冷声：“你的上一级是谁？”

    “当然是光明神灵！”曹元庆狰狞的表，着气：“曹元庆宁死不屈服于黑暗！”

    他喊了句无比中二的话后，就想咬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