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哗啦啦冲了来，李妙真早已好了全而退的准备。她拂尘，用这个空间法刷了一看不见的墙，趁此机会丢折好的白纸,坐在上面如火箭般飞寝。

    李隆基睁睁看着她飞到夜空之中，衣袂随风飘舞，月容颜盛雪，恍如谪仙。这对母女，仗着有妖术，竟也敢凌驾于他的皇权之上！

    “再见，应该不久以后还会相见。”李妙真想了想，：“我给你准备了一份小礼，等希望你喜。”

    她从兴庆的鹦鹉那里听到了一个多年前的秘闻，虽然不知真假，但是可以一试。

    凉风习习，她坐在纸鹤上朝明月飞去。在她的后，无数把飞箭纷纷落地，隐隐仍能听到，兴庆那里传来愤怒的骂声……

    ……

    力士和闻讯赶来的贵妃，一左一右扶住了李隆基。

    骂累了，嗓也哑了，李隆基疲力尽，颓然像个斗不过幼崽的老兽。贵妃替他抚着，力士忙端过茶来。

    他抿了几，随手搁在一旁的燕几上。忽然，他余光瞥见燕几上还摆着两个小碟，想起了虫娘临走前说的话。

    送他礼？

    莫不是故意气他的东西吧？

    心里虽然是这样想，可李隆基还是捺不住好奇心，又瞥了几。只见那两个小小的碟上，各自放着不同的吃，一个是剥好的，另一个是北方特有的酥。

    就是芡实，但是现在并不是成熟的季节。李隆基正有些疑惑，但看到这两者摆放在一起时，想起多年前自己过的一句诗。

    那一年，贵妃醉酒，衣衫褪落，一只玉兔了来。他在一旁看着，思其手，不觉了一句诗，诗曰：温新剥。

    恰好当时安禄山陪侍在侧，还应和了一句：腻初凝上酥。

    这一帝一臣，都在极尽赞贵妃的玉兔。一个称其的像新剥的，一个称其摸着腻无比，像上的酥。他当时竟浑然没有在意，还觉得安禄山一个人，竟然能文雅一把。

    现在想来，若是没有摸过，咬过，亲过，能得到如此贴切的形容受吗？！

    他思及往事，双通红。正巧，贵妃俯来为他拭边的渍，一对上酥猛地到了他的前。

    李隆基倏忽伸手，打翻了茶盏，又狠狠地推了贵妃一把，让她猝不及防地跌倒在地。力士、贵妃都吓得不轻，惶恐：“陛？”

    “都给朕去”李隆基手指门，咬牙压抑着怒气，他想静静

    终于等到清净，四里只能听到他自己的气声。李隆基再看那燕几，上面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了。

    .

    从兴庆走后，李妙真没有立刻离开安。

    她和李隆基已经决裂了，但是有些事必须理一，不能一走了之。她思考了一，李隆基应该不会迁怒新平公主，但是归真观就不好说了。

    好在观也只有两个老女冠，她连夜去找了王如意，将他从睡梦里喊醒。

    王如意正在他的豪华床榻上酣睡，醒来还有懵。王家的钱大概是多到不完了，墙是金银铸造的，家是最贵重的沉檀，就连脚踩的地板，也是用铜钱串成地砖，再用来防。

    “你是……仙？”在数百颗又大又圆的夜明珠照明，王如意边打哈欠边。他没见过女装的李妙真，因此认不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