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常鸣装模作样唤了一声：“所，别睡了，数据迁移完毕了。”

    卫衡睁的时候，目光尚有些迷蒙，直到顾常鸣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

    “我睡着了？”卫衡有些歉然地说，“不好意思。”

    “研究所工作繁忙，你在这里等了许久，过了没一会就睡着了。”顾常鸣俯将安装在机箱上的芯片取了来，“刚好你醒了，数据也迁移完毕了。”

    “好。”卫衡了，目光却望向顾常鸣的电屏幕，言又止。

    顾常鸣知晓他的意思，便侧过，手指在电屏幕上轻，将电脑里的储存空间打开，里一片空，暂存在他这里的研究所数据已经被清理完毕。

    “没办法，这是研究所的规定。”卫衡摊了摊手，他将电芯片收公文包里。

    顾常鸣将他送到了楼，面上神看不清他是何心。

    级公寓楼外起了雨，卫衡将存放在一楼会客厅的柄黑伞取了过来，撑开，走雨中。

    “啪嗒啪嗒”是雨打在绷伞面上的声音，卫衡站在雨中，对顾常鸣说了最后一句话。

    “常鸣，研究上的执念可以放了，把生活过好一些。”卫衡年纪很大了，他微微佝偻着背，撑着伞，消失在了雨中。

    顾常鸣一手在玻璃门的门把手上，看着卫衡消失的背影，冷笑了一声。

    执念？为什么所有人都以为他一直以来的研究目标是错误的执念，当真愚蠢。

    他转过，准备回楼上将安装在卫衡电义上的微缩摄像里的录像容取来，卫衡为中心研究所的所，所能够接到的事必然都是最级别的机密。

    昨日午也不知江影为何专程来到中心研究所，想必是极其重要的研究项目，顾常鸣暗自推测。

    但就在他后那扇玻璃门即将缓缓关闭的时候，有一个穿着白运动衫的男闯了来，他甩了甩发上的珠，蛮横地说了声：“避雨。”

    此人正是岳成嵘，他潜灵祁城之中，一直没有找到向江影反击的机会，只能这么灰溜溜地在城中当普通人，但为卫星城原官的傲慢还是挥之不去，今日他与原来的碰完毕，回家的时候正巧了雨，便随意闯了一座公寓楼避雨。

    顾常鸣一见他，便嗅到了岳成嵘上那属于政治家的气味，他嫌恶地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