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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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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荣枯盘在一边坐来,伸手取来剪修了两,去了枝上几个旁杂的芽和过的枝丫,李安然单手撑着脸看了看他修过的枝,到是觉得比自己修的、秀丽多了。

    随着天气回,京师前来接李安然回京的车队还在雍州关隘上,雍州宁王府府中的桃却是一夕之间像是被开了一般,熙熙而至。

    “怎么了?”他意识温声问了一句。

    ——京师的车队,即将要到达雍州了。

    待她抬起来的时候,却见荣枯已经放笔,走到了自己这边来,弯腰伸手捻起一:“哪要修剪?”

    “停停停……法师别念这个,孤疼。”李安然掩住耳朵,满脸“不听不听,和尚念经”。

    “殿早已有自己的决断了,又何必再来问老朽呢?”他闭上睛,挥了挥手便了逐客令,“我一把老朽骸骨,就让我在这山中伴着松风、雨,归于寂静吧。”

    荣枯却正:“枝修剪,恰如佛经注疏,去其庞杂而留其至妍至秀……”

    正当他完笔,想默写一行经文的时候,却听到边上传来一声轻呼。

    荣枯很想问她她说的“那个意思”到底是什么意思。

    李安然:……

    “看不来,法师还会修枝。”她打趣

    “怎么了?”李安然扭问他。

    她自己醒过味来,先缩起了脖:“法、法师莫怪,我没那个意思。”

    荣枯:……

    “无妨。是送别的啸声。”李安然住了她,又对着望山崖拜了一拜,“此一别,不复相见。”

    李安然也不是傻的,知他话中自带机锋,便立刻反:“奈何这朵光秃秃的没有一叶。”

    李安然:……

    荣枯手持漳州狼毫,盘坐在蒲团上默写贝叶经文,时不时停来闭上睛思忖一如何落笔,他本就是坐在桃树三月桃羞,风一,便有落在边上的端砚上,浅浅墨池应声泛起一阵涟漪。

    他到底是二十五岁血气方刚的年纪,被人这么调侃,多少还是起了些许争驰之心的,便抿:“若是再念些经文,怕是殿就要梦庄周了。”

    却见荣枯双手合十,闭,低着不发一言。

    李安然站了起来,对着似乎陷安眠的孙澈拜了拜,转山去了。

    李安然眨了眨睛,笑:“法师要帮我修么?”倒也不阻止他,便随手指了指案上一团锦簇的枝——这是午前李安然和翠巧从外野采来的,为了祛除那些爬在里的杂虫在井里泡了老半天,现在倒也鲜艳。

    困秋乏并不是说说而已,李安然半依在案几上,盯着他看了一会,便觉得十分困倦:“法师真真助眠。”这么说着,她还用手指住嘴,打了个哈欠。

    第11章 “法、法师莫怪,我没那个意思。……

    翠巧皱眉,把手在了腰间的短剑上:“殿?”

    行吧,这张嘴她算是又一次领教了。

    走到半路的时候,突然有声音从山巅传来,如松风回旋,林谷传响。

    李安然今天穿着一襦裙,两条褙,远远看去,确实像只玉的燕尾蝶。

了。

    ——宽阔旷,波涛澎湃。

    “小王受教。”

    荣枯用的是“庄周梦蝶”的典故——不知是蝶梦庄周,还是庄周梦蝶。

    荣枯:……

    “枝太,修剪时没注意,被剪夹了。”后者将手向前一伸,指尖上赫然一抹细胭痕,“我在雍州养了两年,指尖上都能被剪血痕来了。”李安然不无恼恨地放枝,低指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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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荣枯只得停来,见李安然双手着耳朵,别着背对他,十指尖尖,一段纤秀脖颈,自己先楞了一,随即便觉唐突,便也移开视线去,低看手上已经修剪了一半的枝,顿觉再难得手去了。

    这些日,他到是和李安然相越发自然了。

    僧人抬起来,看见坐在对面案后的李安然一手持着枝,皱着眉看着自己的指尖。

    但是想了想,最终还是放弃了。

    而李安然反的典故,却是“彩蝶觅,停驻叶。”

    他双手合十:“彩蝶寻觅是本能,恰如儒学所说‘好德如好’,殿好学如彩蝶喜朵,自然是有大觉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