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然的袖：“我来的时候，瞧见有几个御史往阿耶那边去了……”

    李安然：“你又打什么坏主意了？”

    “阿姊，我们去看看吧，若是阿耶又发起火来……”於菟牵着李安然的袖，轻轻摇晃着，“阿姊……”

    李安然思考片刻，问了一个致命的问题：“崔竹在里吗？”

    於菟回想了一自己看到的那几个影，摇了摇：“应该不在里。”自从崔肃执掌御史台，御史台的御史们一个个腰杆都了起来，不有事没事，上至皇帝，至群臣，无所不参，无所不骂。

    皇帝疼的很。

    李安然：“那你自己去吧，竹不在里面，阿耶发不了太大的火。”

    她拍了拍於菟的胳膊：“只是你自己要注意些，不能火冒上来便不不顾，你肚里还揣着个小的呢。”

    於菟双手叠，了：“我知分寸。”

    于是边的侍女们便扶着於菟往皇帝小憩的书阁而去。

    当她到的时候，正好听见几个御史在面跪坐着，声声：“大公主尚未阁，便收留外男在府，实在于礼不合，难以为天女表率……”

    皇帝听得烦，刚想开，却听“哗啦”一声，珠帘响动——这段时日天气渐，书阁的门上原本的帘毡换成了给人以清之的珠帘，一推之金玉琳琅，平白生一杀伐气。

    众御史睛还未曾看清是谁，耳朵便先听到一声怒喝：“贱獠尔敢！”

    却见二公主着肚一掀帘，直指着那为首的御史喝：“区区御史，何敢大放厥词！我上能安君心，能恤百姓。平西凉，灭东胡，痛击扶风，哪一样不是我大的功绩？邑封威海，本可自取税收，她却尽数上国库，你们得到吗？莫说天女表率，作尔等表率也够了！”

    “我大不过是二十有六未曾降，便招来尔等满醋的酸吏参她不止，洨河患不见尔等捐财捐，起天家事来倒是一个比一个嗓门响亮！”

    坐在书案后面的李家老父亲：……

    噗嗤。

    跟着於菟的两个人慌得连忙一左一右扶住於菟：“殿不要动气，殿万万不可动气。”

    他连忙从书案后面转来，无视了御史们或青或白的脸，於菟刚想肃拜行礼，被他一把扶住：“於菟儿，你怎么来了？你这怀着呢，怎么能动气？”

    於菟拭泪：“孩儿今日本是来请安的，谁知刚来就听见这般酸儒攻讦我大，孩儿一时气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