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咬着弋公主的耳朵：“姑母，这位法师是个正经持戒的好人。”

    李安然便微微屈，退到一边，又上公主跟前去，轻声对着弋公主肃拜行礼：“姑母。”

    李安然在拜见过郑太后之后，后者便挂着一抹浅笑，让她去给弋公主请安。

    看得来，郑太后听得神，似乎对荣枯的佛学造诣十分折服。

    弋公主看着李安然，自己先笑了一声：“要不是那法师是你的人，我肯定要请他去我府上，也指教指教我佛法的。”

    李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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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2章 胭脂寄

    噫~

    另一方面，她要是否认法师是“自己的人”——那估计转姑母把人回弋公主府了。

    镇守边关的五支边军，其中有三支的将军是她的心腹，就连中央禁军也都是她一手提起来的将士。

    李安然嗤笑：“若是我畏惧人言，当年早在边关同赤旗军将士同吃同住，同戈而战的时候，就已经被他们的吐沫星淹死了。”

    这不巧了么，前朝刚提到过她。

    弋公主伸手将李安然挽到自己的胡塌上，伸手搂着自己这个侄女的肩膀，咬着她的耳朵：“乖乖我的狻猊亲侄女，你从何寻来这么漂亮的法师？我府中十二个面首，加起来没有他一人俊。”

    然而事实是，她没有被吐沫星淹死，反而拉起了一支让大周周边的蛮夷们都畏惧异常，提之战栗而不敢直呼其名的玄甲铁骑。

    李安然：……

    李安然：……

    李安然：……

    而她自己，成了大周唯一一个以女之立赫赫战功，封居一品亲王的公主。

    朝之后，李安然没有从门去，而是转而递了牌往里去了，今天荣枯去给太后说法，晨钟过了之后李安然去上朝，将荣枯给了前来接他的黄门。

    李安然眉微微一挑：“我行得正坐得直，并不在乎他人摆。”

    不是。姑母你平时猎艳都去什么地方啊？你这过分了吧？

    弋：……

    她轻咳了一声：“姑母。”

    荣枯在慈宁大殿前面的座上，而郑太后等一女眷则在屏风后面，荣枯看不见她们，这些女眷却能隔着屏风看到他的容姿。

你的。

    李安然意外的发现，除了郑太后，弋公主也在。

    倒也不是说相，是那通气派实在迷人，安静温柔，清隽洁净，仿佛一颗荧光艳艳的白宝珠，让人忍不住想抓在手里把玩。

    弋公主听到她这么说，反而了一个惊诧的神来：“年轻漂亮的法师还有正经持戒的？”

    弋公主见她这样，便伸手在她面上画了一记：“小小丫，不知人言可畏的理啊。”

    但是姑母说的，肯定不是表面上的意思。

    一方面，她其实不是很想对着姑母承认“荣枯法师确实是我的人”——虽然从另外一意义上来说，他确实是自己的人。

    这话说的，倒是让李安然不知怎么回答才好了。

    荣枯为外男，想要面见太后，需要经过一层又一层的检验，边会寸步不离跟上四个黄门，不会让他离开自己视线一寸之外，可谓铜墙铁了。

    李安然，换了一衣服之后，才从后面慈宁，悄悄拜见郑太后。

    后者坐在屏风后面，伸了脖看坐在搞座上讲经的荣枯，虽然李安然不确定她听去多少，但是看……肯定看不够。

    她还没消化过来，却听弋公主又：“我倒是隐约听说你三妹妹的驸总是往尼庵去。你六姑姑看着一副菩萨样，报恩寺的掌院还和她……”

    大约是李安然的表太过一言难尽，弋公主连忙摆手：“不是的，不是的，我可没过那生烂疮的事，我的面首都是清白人家的孩，没有佛寺里过的。”

    郑太后听了荣枯的僧讲, 面上若有所思，待到荣枯双手合十，从座上来辞别的时候, 郑太后开：“法师，你是有修行的家人, 哀家听得来。”

    她扶住了额：“姑母，空来风之事，还是少说的好。”

    弋公主倒也不反驳，伸手拢了拢自己的发髻：“你也说是‘空来风’了，他们自己来的事，还怕我说不成？”

    她一双丹杏瞥了一李安然，又看了看外的荣枯：“你猜猜，你养这么个俊俏的大师父在府中，别人这么说你的？”

    李安然思忖了片刻，承认：“嗯，是，是我的人，我留着有大用，姑母你若是想听经，可以直接来宁王府。”

    李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