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他吃这么？”李安然来了兴致，坐在了榻上支着胳膊仿佛听故事一般，两个睛亮晶晶的。

    “一开始是不吃的。”红珏如是回答，“他说，殿要活的幼童，而我是殿的属，是不敢这么的。”

    李安然：“然后你又是怎么的？”

    红珏看着两放光的李安然，只好继续回答：“我告诉他，我可以杀掉这批幼童之后，栽赃给他，再个阿苏勒冠上一个大不敬之名。”

    李安然：“他信了？”

    红珏无奈：“他信了，骂了我一路的毒妇。”

    李安然抚掌大笑：“哈哈哈哈，这人真有意思。”

    红珏：“殿……不讨厌他么？”

    李安然抬起来，嘴角上的笑意还没有褪去，一双睛却已经逐渐变得寒凉：“他能去思考我为什么问瀚海都护府各索要孩童来天京游学，说明他聪明。”

    “他明明知你不会这么，却还是对你带有一丝怀疑，听信了你的威胁，说明他的心有恐惧，又犹疑，还有一些良知和在意的东西。”

    “这样的人……是可以调服的。”

    “我不讨厌。”

    红珏：“殿可要见一见他？”

    李安然原本都已经低去了，听到红珏这么说，连忙摇：“不需要。把他丢在大理寺牢里晾着吧，我这段时间忙，若是挨过了这段时间，他还没先来，我再去会会他也不迟。——还有，叫钱少卿一日三餐不要少了他的，也不要特殊照顾。”

    红珏双手叠：“喏。”

    便领了李安然的命去了。

    大周闱在四月，中前三甲的士会被成为“青君”，青君在古楚的传说中，是负责带来天的神，大周兼容并包，收、继承了不少古民俗，故而也将分称为“迎青君”——四月辞青君，迎来炎炎夏日。

    民间因为这个原因，所以大周闱中之人，又被称为“揽抱夏”、“抱夏之喜”、“登青云”等等。

    卫显早早就听自己的父亲说，今年殿试的题目是由宁王殿来题，他原本就是永安一等一的风才，无论是诗文还是政论都胜过同龄，更有徐、蔡两位大儒对他赞不绝，称其为后生可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