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然原本在用胭脂笔上脂，听到这句话, 便放笔, 伸手拿起那张纸看了看：“我倒是忘了, 於菟生她家小女儿已经一个月了。”

    荣枯放剥好了的莲的白陶碗在他的左侧，距离李安然有些远。

里，满馨香：“不要芯就好了。去苦留甜，不好吗？”她说话间，手上又剥了一颗莲，“手伸来。”

    “我不让你在边上伺候着，不就是为了这个么？”李安然。

    虽然自从李安然回到天京之后，蓝便一直鞍前后的伺候着李安然，但是大殿在雍州那两年，他却经常在西市喝酒，看来自西域的舞姬舞。

    “阿蓝贴心可靠。”李安然笑着了，“去寻两件好些的，我去赴宴的时候带给於菟。”

    那天在辩法会上，从李安然砸碎手上的白瓷杯开始，他就知自己要什么了，于是在人群之中瞅准时机，以碎白瓷击中了那个僧人的膝窝，让他跪倒“恰逢时宜”的扑倒在李安然的面前。

    李安然吩咐蓝：“去库房里找找, 我一、两岁时候穿的衣服还在吗。”这些衣服虽然已经二十几年了，却因为用料极好，加上每年都会拿来翻晒, 李安然又没有一二岁的娃娃可以穿这些衣服，故而依旧如新。

    他伸手来，接住了李安然递过来的莲。

    第57章 观音小像

    李安然则从库房里选了一面送过去，结果被於菟嘲笑：娃娃上的胎才丁，怎么带得了面。

    只不过现在孩还小, 李安然就没有即刻把旧衣服翻来给人送去——慧贞皇后薨逝之后，李安然弟三个满月时候的衣服, 都照皇帝的意思一人一件陪葬给了章氏，余的衣服便赐还给了弟三人, 算是给他们留个念想。

    李安然早上起来洗漱的时候, 却见蓝从外来，对着她行了一礼：“大殿，这是二殿公主府上送来的请帖, 请您过目。”

    “不如匀我几小时候穿过的衣服，好让我丫沾沾的福。”

    荣枯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却最终还是：“殿说得对。”

    “你最近也累了，找完衣服以后，今天放你一日休息，去西市好好松快松快。”李安然从妆匣里取几枚弗林金币，随手丢给蓝，“赏你那日在辩法会上的。”

    蓝眸一动，笑：“瞒不过殿么？”

    蓝转了个，便往库房走去——库房存放着李安然以前用过，平时也不怎么用得到的东西，一般都是由蓝在打理着，至于他想找的东西，他一向是细心珍藏，自然一翻就翻到了，在收拾好东西之后，他又将李安然赐的弗林金币收好，自己便往西市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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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喏。”蓝躬后退，却又被李安然叫住。

    蓝着金币，又一躬，便退了李安然的寝殿。

    “殿吩咐。”

    “有的。”蓝恭谨，“去年殿还在雍州的时候，属还叫人拿来清洗翻晒了，现在看着还像新的一样。”

    “阿蓝。”

    莲去芯，留甜去苦。

    皇帝在知这件事之后，便从禁中赐金银镯，命锁来给自己这个外孙女。

    就在李安然忙着准备辩法会的时候，那边安心养胎的於菟却悄然发动，生了个女儿来, 大周民俗便是未满一个月的婴孩是不能带来见人的，要等张开了，足有一月之大，才能抱来见人。

    ——真的能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