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可能和赤旗军抗衡吧？

    “你在想什么呢？”荣枯从后面有些艰难得走上礁石来，海风着他的僧袍和佛珠的穗，让他站在李安然边上的时候看上去像一只迎风而立的信天翁。

    栾雀轻声附和着皇帝的嘴型：

    “合利则怀柔，对方松懈的时候，又能一击毙命。雷霆雨，全是她一个人说了算，这就叫……”

    皇帝又喝了一茶了嗓，接着：“但是她把这些一家之主，各家族老扣住，要这些家族为了保命，就要照她的规矩来，给她钱人建船厂、师，这就是雷霆。”

    而此时此刻的李安然，正两无神的坐在海礁边上，看着威州海岸线上那延绵不断的盐田，听着盐农们“嗨呦、嗨呦”的号，整个人两放空。

    栾雀了惊讶的神：“啊？”

    皇帝捻着胡须：“你也算了解你了。只不过，她这师海战船，为的可不仅仅是剿海匪，远航海外寻找什么新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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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这几天在威州等着皇帝给自己的圣旨，没有来自皇帝的圣旨，她私自兴办船厂，估计不两天皇帝案参自己“企图谋逆”奏章就会跟雪片一样。

    栾雀站起来，对着皇帝行了一礼：“儿臣知了，一定会好好和舅舅学习，帮耶耶分忧。”

    栾雀的心思微微有些散逸去，却被皇帝一声“栾雀”给唤了回来：“你这个，半分亏也不肯吃的，让这些世家钱人了不算，还想让朕拨款帮她建船厂，说什么要造船就得造大船，看把她能的。”

    栾雀：“向来有扬帆万里的雄心，这次二夫去安南卖良也是她一手促成，儿臣想，建大船，一定有别的想法。”

    海风得她两个睛眯起来，要不是梳了心髻又带着巾帼，她的发估计会更。

    皇帝捻着胡须，算是对这个回答十分满意。

    “我在想他们。”李

    “你这一招，叫敲山震虎，原本南方世家就看不起我等以北方世家军功夺天，但是他们呢，又不得不承认，这天底现在是我李家的拳最，故而一个个都在观望着，你收归前朝甲胄，却能对这些私藏甲胄的人网开一面，这就叫‘怀柔’，是雨。”

    “帝王心术。”

    皇帝此时却不在继续说去了，只是笑着拍了拍栾雀的：“你也大了，多和你舅舅学学官场上的事，他向来最先皇后这个妹妹的，可惜狻猊和於菟得都更像朕一些。”说到这，他脸上的笑意全收，换了满脸欷吁。

    李昌哼笑一声，手指轻轻了栾雀：“这就是你不如你的地方了。”他喝了一手边上的雀茶，“虽然赤旗军镇守威州，但是江南世家岂止孙、方，收拾了一个威州，那小林州呢？纯州呢？岭南傅家呢？这些都是先帝时候留的沉疴，难在这太平年间，要叫赤旗军走遍岭南，一家一家查抄过去吗？”

    “这……”栾雀脸上有些发，“请阿耶赐教。”

    栾雀侧了一脑袋，梳理了一思路，便：“向来关心工农事，一般来说，普通的海匪占岛为王，他们的船并不足以远距离的航行，一般在黄河之中行的师战船就足够了，但是偏偏要建那样的大船，剿灭海匪应该只是小试刀，想要的，可能是扬帆海外，去寻找能在农税粮之外的，能拿来填饱肚的好作。”

    ——阿耶他，果然还是最想让大姊姊当储君。

    皇帝笑：“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