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大知吗，在面对扶桑战船的时候，最好投去的石块能砸穿对面的船……”

    柳郎中大怒：“殿！您不懂机关造船之事，你就少说两句吧！你知要能把对面的船砸穿，需要多大的石吗？啊？！这船得造多大您知吗！要多少钱您有数吗！”

    李安然：……

    突然被怼，细细想想好像自己真的不懂，于是摸了摸鼻，怂了去。

    却见诸葛员外郎从边上踱步而来：“殿这个说的很对，反正都造了，那肯定是往着大的方向造，那杀伤力是越猛越好，最好是刚开去，对面就吓傻了，这才是大周霸战船该有的样吗。”

    李安然两一亮，同诸葛员外郎一拍即合：“那可不是，既然都造战船了，当然该造大的！”

    在场唯一的正常人柳员外：……

    他想起了皇帝在临行之前的嘱托，皇帝殷切地拉着他的手，反复嘱托：“虽然朕什么都能给狻猊儿，但是你多少看着她，千万不能超过这个数，懂么？”皇帝伸了五手指，随后又像是不放心一样，补充，“超一也没事，但不能超这个数，懂么？”皇帝又伸了三手指。

    柳员外：臣懂、臣懂……臣懂个！这官我不当了！

    不柳员外怎么绝望，这活，还是要的。

    李安然同一官员战船和船坞的规模谈了一上午，早已经燥，那边荣枯却带着盒寻了过来。

    李安然这几天都泡在船坞工地，基本上工匠们吃什么她就一起吃什么，很少开小灶，今天倒是难得再尝了尝荣枯的手艺。

    她坐在台空地上，打开盒，将熟汤饼倒另外分装的汤里，一边笑一边说：“老跟你一起吃，我吃都少了。”这么说着，便喝了一汤，随后瞪大了睛，“汤啊？还有火丝呢。”

    荣枯举起手：“不是小僧炖的，是翠巧施主。小僧只是看了看火。”

    李安然便，自己“稀里哗啦”地吃起汤饼来，她这样看上去，真不像是个皇家贵女，反而更像是海边随可见的渔家女。

    荣枯坐在她边上，看了看鲛人湾海岸上已经初形态的船坞形，以及坐在工地上火朝天吃着饭，浑淌汗的工匠们，小声问：“殿……不只是为了剿灭海匪吧？”

    李安然咽了嘴里的面，神放空，望向远的海。

    “荣枯。”她轻声，“你想不知，这无边无际的海的尽，到底有着什么？”

    荣枯不言，过了一会才：“人生已浩瀚如苦海，小僧想先修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

    李安然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懂。”她放碗，站起来，“可是你看。”她伸手，指向远方，“这么浩瀚的地方，这么遥远、神秘、充满诱惑的世界，去征服它，探索它，去建立上的商，发最大的吼声，宣告这一片海属于我们，宣示着大周对于这浩瀚世界的所有权，难这不是和修好自己那一亩三分地一样雄伟的壮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