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丘檀之前原本是打算向皇帝贡玉带和白叠布的，但是丘檀王知了昌打算给皇帝的贡品，心里想着既然都打算抱大周的大了，上贡的东西自然不能比玉佛和金瓶磕碜，于是便将主意放在了佛指骨舍利上。

    他向大周皇帝讲述国师故事的时候，自然也就隐去了后来老丘檀王室悉数被叛贼——也就是现在的丘檀王——尽数屠灭，只留了个公主，还有公主同老国师之所生的一个小王孙活了来这件事。

    皇帝低思忖了一会，突然了恍然的神：“这国师……莫非是荣枯上师的先祖？”

    普赞在面听得手指一抖，刚想回话，正使却抢先一步回答：“臣斗胆，这‘荣枯上师’是何人？”

    他这段时间一直留在鸿胪寺接受鸿胪寺官员关于大周礼仪的教导，倒是没有普赞这么清闲，还能去东市走上一走。

    皇帝笑：“这么说起来，朕还没有告诉过丘檀正使，前年天京来了一位极有辩才的僧，朕惜其才，便赐了师号，奉为上师……他的本名好像叫……叫什么来着？”皇帝看向了在一边的李安然。

    “回陛，叫提婆耆。”李安然笑，这一嘴接得自然，似乎只是随一答。

    只是正使听到“提婆耆”这三个字的时候，额便开始沁了冷汗。

    皇帝却像是浑然不觉一样，脸上依然挂着和蔼的笑意：“正使可认识这荣枯上师？朕观你这不惑的年纪，又常住在丘檀，既然这老国师在丘檀如此有名，照正使刚刚所述，应当是上师的祖父辈，正使又说和老国师同朝为官，颇为熟悉，必定认识荣枯上师了，指不定还抱过小时候的荣枯上师呢。”

    这个时候，普赞再也不顾自己副使的份，突然涕泗横扑在了大周皇帝的跟前：“陛，臣听说大周的皇帝是最为圣明的，求求陛救救我们的公主吧！”

    正使连忙站起来，对着普赞喝：“普赞，你什么？！这是圣帝跟前，你这样成何统！”

    李安然笑：“他涕泗横，伏地而求自然是没什么统可言的，但是正使咆哮君前，一样也没有什么统。”

    她抬起来，一双儿笑眯眯，看上去甚是愉悦。

    那正使见她坐在边上，似乎没有什么存在的模样，只有刚刚回答皇帝的话时才开了一尊，为女却能在皇帝接见外臣的时候坐在一边，挪也不挪一位置，便知她份不一般，不敢和她大声说话，只能压自己快蹦到嗓的心，单手住行礼：“敢问阁是？”

    李安然：“宁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