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得太，想得太远，走得太快，让所有人只能看她的背影。”卫显不知是不是被说中了心自暴自弃了，反而像是敞开了心扉一样，声音都轻松了起来。

    他曾经以为自己在朝堂之上居位了，就能距离那少时钦慕的背影更近一些，可是他最终发现，自己和她之间的距离还是那样的远，似乎一都没有靠近过。

    他其实，并不懂李安然。

    作为皇帝最为的女，她原本可以享受富贵荣华，万般的人生，但是却偏偏要去那苦寒的胡地带兵征战，落一旧疾，还要在朝堂之上和反对自己的官员、老儒们战。

    甚至，在她得势多年之后，依然还有人敢指着她的鼻，呵斥她为女却染指朝堂是牝司晨。

    可她却似乎从来不把这些苦放在里，她似乎很快乐——纵使卫显并不知她为什么这么快乐。

    “你没有她所，自然会觉得她离你很远。”

    荣枯怀里的猫似乎听到了什么动静，耳朵一抖，张开嘴打了个哈欠，便“喵呜”一声从他的怀中溜了去，不知往什么方向去了。

    荣枯的声音很轻，落在卫显的耳朵里，却像是惊雷一样。

    “殿这样的人是最难慕的，你若只她，会很苦。你若连她所也一并，也会很苦。”

    不知不觉，卫显手中的杯垂了去，已经温凉的残饮撒了一地，只是他浑然未觉，不由自主的前倾：“那你呢？”

    这一刻，他已经不再是问一个僧人，或是一个敌，更像是问一个连在凡尘里，久久没有斩断尘缘而得到涅槃的阿罗汉。

    荣枯只是浅笑，说话的声音却像是了外越发笼天盖地的鹅大雪里。

    ——我心里本无众生，唯有自渡。

    ——自她而起，众生皆我心。

    第103章 但的喜，可以是最纯粹的……

    元日之前, 使安南的崔景终于回到了天京。

    和他一并回到天京的，还有数百人的安南使团，这一次崔景使安南, 为的是安南的三熟良，经过一年的涉, 加上大周对于东夷战争的胜利, 安南王终于松允许崔景从安南以适当的价格买走大量的良。

    但是这些良来到大周之后能不能活, 并且在大周的土地上能一代代繁衍生息去，这还得经过一到两年的试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