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扭看了他一。

    那黄门只敢低，恭顺地等着皇帝发号施令。

    “去，去报恩寺，把荣枯法师给朕召来，朕找他棋。”

    皇帝在恼恨了半天之后，最终还是选择了从心。

    荣枯此刻正坐在禅房前，李安然坐在他边上，两人之间是一盘用炭火隔着瓷盘着的江米红豆糕，边上还煮着红枣茶。

    李安然怀里抱着荣枯养的狸，荣枯正得看着，猛然打了个嚏。

    李安然笑：“打了三、四个嚏了，着凉了不成？多裹些衣服，喝几壶姜茶吧。”

    荣枯摇摇，浅浅一笑：“你来我这，就是为了逗狸，蹭糕吃？”还平白打扰了他默写、翻译经文。

    之前已经确定她要亲自征河西三州，抵御象雄侵，日程早就安排上了，现在来寻他就是忙里偷闲——只是荣枯先前也已经往祀递了过所，这一次他也要往河西三州去。

    他离开这些地方实在是太久了，如今想想，竟然有隔世之。

    李安然拈起一块糕来咬了一，掰了一拿去逗雀，扭看见荣枯还是掐着佛珠盯着她怀里的打呼噜的狸，便笑：“怎么？这狸向来是喜在你怀里打的，如今到了我怀里，你就不兴了？没见过你这样吃醋的。”

    她指的自然是狸抛却他这个主人，另外投向自己怀抱这件事。

    荣枯则双手合十：“殿非我，不知我所想。”

    李安然猫的手顿了一，啐了他一：“呸，你这和尚五毒俱全。如今一张嘴越发的讨人厌起来。”

    荣枯无法，被她呸了一声，只好低认着。

    恰在此时，前面有人开通传，却见皇上边伺候的黄门手持云扫走来，那黄门在前殿已经知李安然在此，连忙先对着宁王殿行了一礼：“拜见宁王殿。”

    李安然喝了一茶将嘴里的糕咽了去：“公公为何而来？”

    那黄门抬起来，瞥了一边上的荣枯，便小心翼翼：“陛这几日午睡总是不踏实，今日心更差些，便差来请法师陪圣人棋去。”

    荣枯：……

    这话倒是说得很明白了。

    皇帝这几天心很不好，睡觉都不踏实，发着脾气突然想把自己叫去陪他棋。

    于是他扭看向一边的李安然，后者似乎已经猜了皇帝为何寻他，却只是笑着猫吃糕逗鸟，扭看也不看他。

    荣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