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李安然的侧脸，突然叹一气，笑着摇了摇，也昂起来看起了星空闪烁，像是参禅，又像是只是纯粹的看着。

    栾雀被他俩酸到了，抱住了膝盖坐在边上。

    呜呜，他现在好尴尬，阿姊不再是疼他的阿姊了。

    李安然抬起来，不再理会被她拉起来看星星的两个人。

    ——这片星空曾经照耀过无数古人，只是如今这些人都不在了，抬看着这片星空的人换成了自己。

    人世短短不过百，比起浩瀚久的星空来说，简直就是白驹过隙。

    可就是这短暂的白驹过隙，只要跋涉去，也终能看到自己想看的风景。

    要抛弃自己已经耗了心里的东西重来过确实很难，但是其实只要了，也并没有想象的那么难，更何况她并没有真的抛弃了自己之前的努力，而是将这一切努力织成一张网，而她就是端坐在这张网中，以手拨经纬的那只蜘蛛。

    如今所有的经纬都已经准备好，她只需要去完成她宏图的最后一片碎片就可以了——虽然会更难，耗费更多的时间。

    但是没关系。

    行吧。

    李安然如是想。

    那就走着瞧吧。

    第108章 ……

    赫也哲并不是一个只知冒的莽夫, 事实上在带着锐劫掠了吐谷浑一番之前，他首先遇到的是大周驻扎在吐谷浑边界的边疆防卫军，他是怀着谨慎的态度去试着“碰”了一这些边防军, 发现他们和吐谷浑的军队一样不堪一击。

    这其实也是理所当然的，虽然李安然裁减了一分冗兵, 将这一分人纳了专司军队生产的后勤之中, 但是大周自从李昌继位之后, 便以一难以置信的速度疯狂扩张领土，司军队后勤生产的人数，哪怕是将兵中的女眷算上, 却因为财政不能跟上，一些细枝末节的地方并不能全覆盖到，导致边防军的战斗力良莠不齐。

    吐谷浑原本就是李安然留来用来和象雄之间缓冲，防止象雄从西北地直冲而，直接到一平川无险可守的河西三州准备的，大分锐兵力都集中在河西三州的防御工事之中，反而是守在吐谷浑那一块的兵只是当地州县的边防力量，平时农忙的时候都要耕，在面对象雄十万彪悍野蛮的番兵的时候一即溃也并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这一次短暂的试探让赫也哲并不安分的心里燃起了一丝希望的火苗, 他们这些番人居住的象雄是个苦寒、贫瘠的地方，气候恶劣, 他们依靠游牧为生，早就馋中原王朝的富庶和丰饶, 如果这一次能更一步试探中原王朝的底牌, 那就本不需要小心翼翼的试探、恳求大周皇帝和自己和亲了。

    然而这一簇火苗还没在他燃烧多久，赫也哲的主力军就在前方遭遇了来自大周的迎痛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