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别抖了！”

    疼痛令单钊找回了理智，他收起手机，也收回绪，两手用力搓了搓面颊，然后转走回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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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话挂断，单钊握着手机的那条手臂像承载过千斤重般无力地垂来，指节还隐隐在抖，他努力想让自己的呼和心平静，不料整只手抖得更加厉害，接着连都连带着颤抖了起来。

刑骁还没反应过来单钊中的“好这一”是指的好哪一，单钊已经退往回走了两步。

    只不过他不大能理解单钊为什么会认为自己和赵书杰有什么，退一万步说，即便真有什么，单钊也没必要把话说得那么难听。

    “栋哥，有消息了吗？”

    刑骁最终也没有回去，他在医院对面的小旅馆开了个单间，因为地段和天气的问题，虽然条件很一般，但价格却不低。

    ＊＊＊

    找到答案后刑骁松了气，觉得也不是不能理解了。只是今后他和单钊的相得更小心才好，万一被单钊知了自己觉得他的特别这件事，搞不好又要挨揍。

    他拿起手机登录游戏，度条加载得有些慢，于是趁着这个空档思考了会儿，觉得最有可能的解释是单钊这个人恐同。

    刑骁从没觉得，单钊对他这样不客气，他还上赶着拿脸去贴冷是犯贱。以他的立场而言，单钊怎么对他他都可以接受，只不过……

    单钊哑着嗓低喝，握住拳重重锤在了白的墙上，骨撞击的闷响在空无一人的走间快速折叠震，然后消失不见。

    不过刑骁也不计较这些了，老爷边离不了人，单钊又是那麻烦事儿不断的职业，不可能一整天都陪着，他必须肩负起看护的责任。

    因为台风的关系，手机那的人声嗡嗡的，不是很清楚，但单钊仍然从对方的只言片语中捕捉到了他最迫切想到得到的消息。

    只是没走多远，他又半转过，对刑骁似是警告又似是讥讽地说：“别说我没警告过你，那个赵书杰在队里差玩死过人，就你这板，还是悠着吧。”

    这份令人压抑的安静最后被微弱的震动声终止，单钊拿起手机，看了一来电显示，然后往外走。

    说完，单钊便也不回地了病房。

    “好……是的……是江岛的那个监狱？”

    刑骁立在墙角发懵，连耳畔台风肆的前奏也听不太见了。他埋着把单钊的话从到尾仔细琢磨了一遍，发觉大事不好，单钊竟然知他是个弯的了。

    对方又说了句什么，单钊迟了很久才回答：“好，我知了。”

    开门的时候，他又回看了一病床上沉睡的老人，看似安详的眉目，实则积蓄了太多的郁愁。

    住院十二楼，1219号病房里，单钊守着老人的病床静静坐着，输里的透明以均匀不变的速度有序地滴落，才刚过半。

    单钊握着老人那只没有针的手，用拇指缓缓挲着苍老又枯糙的手背，薄而寡的几次想要开启，最后还是选择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