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摸不着脑，五又使劲地捂着嘴胡地喊着。

    难不成是中邪了？

    菲利普不负责任地吐槽，五这不着调的样会突然中邪也算是正常的。

    他环顾四周，看到五手上拿着一本纸质笔记。

    随着科学技术的发展，一些文件确实还是会保留纸质，但私人笔记这东西一般会采用电笔记记录。

    现在居然还有这么复古的东西。

    菲利普想着，伸手想将笔记本拿过来，也许是屋主人的笔记，会记载一些有用的东西也说不定。

    笔记本被五地在手里，菲利普试着轻扯了几，见五不敢放开，他也不敢太用力，这本笔记一看就用了很多年了，纸是一较为脆弱的材料，哪怕是随着科学技术的发展仍旧是如此——他怕一不小心就把笔记本扯坏了。

    两人拉扯间，夹在笔记本的纸片雪散片似地散落，菲利普一怔，他怕笔记本被他和五扯开，急忙放手。

    五顾不得责怪埋怨菲利普，噎着鼻将纸片都捡了起来。

    五的反应不对。

    菲利普看她这样，也跟着捡起纸片来。

    是照片。

    菲利普捡起一张纸片，看着里面的人默然无语，这很明显是一张全家福。

    里面的人都是人鱼。

    菲利普看着五，突然有了一个联想，他将里面的人鱼数了数，八个。

    一个年老的两个年轻的，五个小的。

    人鱼王有六个女儿。

    菲利普突然想起这句话。

    “这是……你家？”

    五无声地。

    怎么会现在这地方？会有全家福的人，肯定是家人。

    “是……”

    “我母亲。”五打了个嗝，“我已经对她没什么印象了，她走的时候我还小……”

    菲利普盯着照片里幸福满的一家，没由来地想到了自己。

    五看着照片里年轻的母亲：“可是我还是好难过。”

    菲利普轻轻地应了一声：“嗯。”表示自己在听。

    五叨叨絮絮地说着关于她所知的关于人鱼王后的事，菲利普时不时应和两声，两人的气氛一时倒也算宁静和谐。

    “也就是说，你母亲离婚后一个人来到了这里生了珀尔？”菲利普问。

    全家福上并没有珀尔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