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跟我回家，你永宁哥哥和你齐伯伯来家了。”

    “可小山哥哥……”

    到底人还小，又被大人拉着，哪里容得她置喙，母女二人很快就走了，期间这年轻的妇人看都没看那小男娃一。

    男娃一个人站在那里，看着母女俩背影渐渐远去。

    “娘，你为什么不让我跟小山哥哥玩……”

    “娘不是跟你说了，他爹不是个好人，他娘是从那地方来的……”

    “那地方是什么地方？”

    ……

    “娘，那地方是什么地方？”

    正在院里洗衣的女人闻言一愣。

    她二十多岁的模样，穿着一红的衫，这衣裳绣样繁复，一看就价格不菲，却因为似乎洗得次数多了，好几都褪了，显几分破败的寒酸之。

    一如云的乌发只随意在后脑挽了个髻，了木簪，鬓角有几缕发垂落来。明明打扮得并不光鲜，甚至因为活显得有些狼狈，却也难掩其的姿容。

    “怎么问起这个？”

    女人了手，将儿拉到面前来。

    见他的小手有些脏，牵着他来到盆前，帮他洗了洗小手。

    “汝儿的娘说，让汝儿不跟我玩，说我爹不是个好人，说你是从那地方来的。”

    女人的脸当即一白，很快就逞笑：“快别听那些妇瞎胡叨叨，她们就是嫉妒你娘得比她们漂亮。”

    “可是……”

    “对了，你爹昨日买了山楂糕，娘怕你吃多了倒牙放了起来，我去拿来你吃。”

    .

    “都什么时候了，怎么还在睡？”

    薄山翻了个，停了大约有几息的时间，突然睁开，坐了起来。

    “你昨晚甚去了？之前不是说不去了，后来又偷偷跑去……家里好像少了个碗，我昨儿洗了顺手放在灶台上，今天一早上起来就不见了，你看见没，这是家里闹贼了……”

    薄山没有说话，靠在床，也不知在想什么。

    邱氏似乎也习惯儿这样了，只说自己的又顺手把糟糟的屋收捡了一，见他也不理，不知是不是还没睡醒，她丢一句我去买菜了，便了门。

    薄山又在榻上靠了会儿，才起穿衣裳。

    系腰带时，他低看了看的白布，见上面隐隐有血迹渗，就知伤又裂开了。

    看来又得去找虎娃包扎伤。

    半刻中后，薄山走家门。

    他没有锁门，薄家在附近这一片，没人敢偷。

    一路行来，也碰见过好几个人，却没人跟他说话，甚至离老远就避得远远的，就仿佛他是瘟疫一般，只差贴着墙角走。

    薄山似乎毫无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