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你心里已经有了关于那条蛇的答案？”

    顾玉汝没有答他，只是：“事还没有盖棺论定, 现在说什么都早。”

    “所以——”

    “不她是谁, 我一定要把她揪来。”

    把她揪来, 放在太底, 晒一晒，见见人。

    .

    定波县县衙。

    三堂。

    钱县令正在送齐彦。

    “今日齐某前来，叨扰了大人，还望大人勿怪。这顾秀才乃是齐某多年的朋友，格品行齐某都可为其担保，他绝不会这等事，且此案疑重重，还望大人多多费心，齐某先在这里谢过。”齐彦拱手。

    钱县令笑：“本官乃地方父母官，此乃本官分之事，齐先生不用如此客气。你放心，我一定命面人好好查，定会还那顾秀才清白。”

    “那齐某就不打扰大人了，先告辞。”

    钱县令满面笑容目送他离去。

    一个小小的齐秀才是小，架不住是明州齐家的人，虽是个分支，但明州齐家在明州府手通天，而定波齐家这一支虽落魄了些，却是诗书传家。据说这齐秀才有一才学过人，十三中秀才，近两年有再度场之意，料想拿个举人的功名并不难，因此受明州齐家的看重，钱县令自然不敢轻忽。

    当然，也是这个案实在疑太多，明明只是个小案，竟掀起如此轩然大波，如今连齐家都牵扯来了。

    钱县令不禁有些疼之，同时还有些庆幸。

    庆幸那秀才娘足够泼辣，竟扯了这么多的疑，不然当日他当场断了案，还不知现在会怎样。

    是得罪了齐家，还是事后被人翻案落得没脸？

    钱县令赶摇了摇，叫了人来命对方赶去查案。

    ……

    黃烂牙站在县衙外，脸变幻不定。

    他想了想又想，一咬牙朝后门去了，临快去时他换了一副脸，装得又悲又愤。

    “你怎么又来了，衙门又没叫你，你过来甚？”刚走到门前，守门的门拦住他，十分不耐。

    黃烂牙算不得什么名人，不过最近因为这个案，县衙许多人都认识他。而这也不是他第一次来，连着三天来了两趟，那天事后的第二天他就来打听消息了，没想到今天又来。

    这人把衙门当成什么了！

    “差爷，小人这不也是心里着急，小人嫂那事，县太爷到底是怎么打算的？可怜我那苦命的寡嫂，竟遭受这等侮辱，这次回去后人便病了，小人实在不甘，便想来打听打听消息。”黃烂牙苦着脸，说着又开始卖起了惨。

    “你是什么人，县太爷是什么人，竟打听起大人事来，大人什么事还用得着你说！”门横眉怒目斥。

    “再说，这事也不是大人看着，自有刑房置，你这人也是大胆，竟然还敢来衙门打听消息。”

    说到最后这句时，这门的话音里明显带着异样。

    黃烂牙心中一，笑：“差爷，这又是怎么说？”

    门睨着他，冷笑：“什么怎么说？怎么说你心里没数？行了，赶回去吧，说不定过阵你不想来也不得不来。”

    此时，黃烂牙已经忍不住心中恐慌了，却只能装镇定。他还想打听什么，可这门本不理他，只撵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