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直没见着齐彦回来。

    “本来你们用不着上这来，但黄寡妇说要见见你们，这次能这么快翻案，除了赵四的供外，她的供其实也起了很大的作用，所以我想你们应该会愿意见她。”刘成笑着。

    他才捂着脸叹了一声，走了。

    .

    她看了过来，看向孙氏。

    黄寡妇跪来，磕了三个。

    .

我是看在两个孩的面上，看在睿哥儿的面上，她还想让她儿考科举，怎么就敢这事！”

    “你们怎么敢！怎么敢！太丧天良了！”孙氏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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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丈夫他能、能来了？”

    “我知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只能说恶有恶报吧，我在想害人的时候，也有人想害我……”

    这衙役一通说，把孙氏说了，跟着他就去了，浑然忘了还要等齐彦的事。

    刘成领着三人去了一间牢房，里面关的人正是黄寡妇。

    磕完，她又回到那个稻草堆里，就那么坐着，面朝里面的墙坐着。

    孙氏诧异地站起来。

    隔着木栏杆，黄寡妇脸苍白地坐在一堆稻草里。

    黄寡妇苦笑。

    ……

    听不唱什么，只能听到模糊的音调，像是娘唱给年幼女儿的小调。

    “顾先生，对不起，我了坏事，我其实一直很愧疚，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无济于事了，事我已经了，我也没想着你能原谅我，我想见你们，其实就是想跟您说句对不起。”

    她摸了摸脖上的淤痕，笑得苦涩，“我是真没想到他会想我死，我这一生……罢了，不说这些。”

    隐隐的，有小调传来，是当地哩语小调。

    顾玉汝跟在后面，本被这衙役的坐念唱打逗得想笑，可笑还没扬起就被她收回了。

    还有一回？

    说完，他拂袖而去了，留两人悲喜加说不分明。

    见都快过午时了，顾玉汝正想着要不要跟她娘说，回去算了。

    这次不光孙氏顾秀才，连顾玉汝都有吃惊。

    “当然能！秀才娘快跟小人去吧，真是苍天有，苍天有啊，没有冤枉好人，也是咱何捕神机妙算，咱们大人明察秋毫，顾秀才这次喜得洗清冤屈，真是天大的好事！秀才娘快跟小人来，小人这就带你去迎顾先生。”

    这时，一个衙役走了来，满脸带笑，大声贺：“恭喜秀才娘，贺喜秀才娘，县太爷说顾先生是被人冤枉，让小人这就带秀才娘去迎顾先生来。”

    良久。

    “没想到你们还愿意见我。”

    顾玉汝和孙氏还在等。

    顾秀才竟然看起来还不错，除了外表邋遢了些，

    “大嫂对不起，你那天骂我骂得对，可是我当时骑虎难……顾先生其实是个好人，这不是我们第一次害他了，之前顾先生救我那次，也是我小叔的主意，就是让我借机勾引顾先生，败坏他的名声。因为没成，才有了这回。”

    她一愣，明白过来了，这应该就是薄山说的那个熟人了？

    县衙后门，齐彦目送顾家一家三离去。

    黄寡妇就那么一直哼着，哼着。

    心里觉得这个人还不错，看模样是个儿，但没什么架，谁知对方发现她在看他，竟对她眨了眨。

    母女二人了大牢，见到了顾秀才。

    明明人已经走远了，他还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她面容憔悴，在外面的颈，一条青紫的淤痕横在其上，看起来分外可怖。

    “他说要卖我的妞妞，我也是实在没办法，算了，不说了。”

    艳照，夏天的正午温度可想而知，可他却站了很久，很久。

    ……

    顾玉汝看了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