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这船是渔船，后来陈伯上了年纪，就把船改了改，改成渡船，平时载几个人，或者帮人送送货，也足够他嚼用了。”

    斗笠起来，谁还认识那撑着船的船夫是薄山？

    他的姿势十分熟练，有板有的。

    顾玉汝看得啧啧称奇：“你怎么会撑船？我听那位陈伯说你十几岁就能撑船打鱼了？”

    “我要说我打算个渔夫，你信不信？”

    不等她说话，他又：“不过那时候我还不大，才十多岁儿，因为经常河凫，就认识了陈伯，平时没事的时候，就帮他撑撑船打打鱼什么的，我跟你说，我网可不比陈伯差。”

    说着，他突然停来，将船篙里，从一旁桶里拿了个渔网。

    渔网不大，卷成一团。

    他拿在手里理了理，笑着说了句‘我就知他忍不住’，便站了起来，一手在前一手在后，两抓着，随着一声轻喝，他手臂肌的鼓胀，渔网被他撒了去。

    “这能打得到鱼？”

    顾玉汝有不信，他知哪儿有鱼吗？

    “若是打到怎么办？你拎几条回你家，好了端来给我酒？”

    “你先打到再说！”

    “那就说定了。”薄山才不再说不再说，先讹上就是，他看了看里，笑眯眯地，“网是小了儿，但聊胜于无，肯定能打几条。”

    船停了来。

    也没事，薄山低在一旁框里翻了翻，翻两个大桃。

    用桶从河里舀了半桶，洗了洗，扔了一个给她。

    顾玉汝捧着，一时有不知该怎么办。

    “没跟人船主说，吃了不太好吧？”

    见她那犹犹豫豫的小摸样，薄山笑得见牙不见。

    “吃你的就是，这就是陈伯留给我的。”

    顾玉汝不信，以为是他随便找的借。

    薄山想了想，解释：“他算是我半个师傅吧，那时候差跟他当渔夫了，我每个月都会有固定几天过来看他，他知我会来，所以提前准备的。”

    ……

    光灿烂，声细微。

    斗笠遮挡住了光，让他的脸笼罩在一片影之，却不显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