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山皱起眉，一脸不敢苟同：“怎么能说拿？爷现在的是公差，公差不拿百姓一针一线，肯定是要用买的。”

    买呀？

    “那给一文钱就好，这菜不值钱，不值钱。”

    本来两文一把的青菜，被小贩自动降到了一文，至于是一文一把，还是一文一堆，那就不得而知了。

    “才一文？”

    薄山也有好些年没买过菜了，也不知市价，不过小贩说一文那就一文，他从腰带里摸铜板，扔给小贩。

    “等会送我家去，知我家住哪儿？”

    当然知！

    这附近谁不知混薄山住在哪儿？没见过人，也听过其名，就算真不知，问也就知了，不过人家现在不是混了，竟成了差爷。

    薄山继续装模作样挨着菜摊看。

    其实四周的摊贩们已经看这里很久了，自然看懂了差爷有差爷的威严和讲究，可就在他们都好准备，等会儿若是来自己摊上，怎么便宜怎么来，只要不得罪就行，谁知薄山竟然只看不买，然后凑着凑着又靠近了那对母女。

    这是第二次。

    只是这个秘密没人发现，唯一察觉到的就是顾玉汝。

    可能孙氏也有所觉到，不过她心思不在这上，都放在今天买什么菜上了。

    “这菜新鲜的。”

    “差爷要是喜，只要一文，一文！”摊贩站起来忙。

    薄山先掏一文钱扔给摊贩，然后故作不经意地看向隔摊上的孙氏。

    “顾家婶也来买菜？”

    顾玉汝用睛暗暗地瞪他。

    你想什么？

    谁知薄山本不看她。

    孙氏没料到薄山会跟她说话，随应：“是啊，也来买菜。”

    “这菜不错，新鲜还便宜。”

    薄山一边说，一边用睛看小贩。

    小贩忙：“是便宜，只要一文，一文！”

    “才一文？”孙氏诧异，“我方才在另一家看的是两文。”

    薄山继续用睛看小贩。

    小贩笑里带苦，：“那是因为他们是二贩，不像我们，都是自己菜来卖，这中间没有贩，自然便宜。”

    此时小贩浑然忘了自己一年四季都在这儿卖菜，如果都是自己的，他大概要三六臂才行。

    “那行吧，给我秤一些。”

    孙氏也没捡着便宜多买，天这菜也放不了，到午就蔫了。

    她买了菜，就带着女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