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氏拍了拍门，可能是心里实在焦虑，她还凑到门上看了看，什么办法都试了，闭的大门依旧是闭的，孙氏似乎终于死心了，转离了开。

    又过了一会儿，吱呀一声门开了。

    只开了条小门，一个七八岁的女童把钻来，四看了看，见外已经没人了，她转撒丫就跑了。

    “阿阿，那人走了。”

    “真走了？”

    女童：“我去看了，没见着有人。”

    曹媒婆松了气，在椅上坐了来，又拿帕了汗。

    “阿，你嘛不见那个人？你不是说过，媒人这行当，一定记得不能随便得罪人，咱们的就是人缘好的生意，若总是不经意得罪这个，又得罪那个，次数多了，生意也就不去了。”

    女童说得是，想来平时也没少被曹媒婆教导。

    “不是我不见她，而是实在不能见她，见面了尴尬，何必见面。”

    “可阿之前不是这样的，之前我见她来家中找过你，见阿与她相谈甚，怎么转个脸，阿就变了态度呢？”

    “你个小孩懂什么，这里面跟你说不清楚。”曹媒婆耐烦斥。

    女童：“阿不讲理，明明是你理说不过我，现在又说我是小孩，你们的大人就是这样，对自己一个标准，对别人又是一个标准。”

    曹媒婆平时把孙女当自己的接班人教导，很多时候她即为孙女的伶牙俐齿到骄傲，因为媒人就是吃伶牙俐齿这饭，但偶尔也会让她疼。

    现在就是让她疼的时候。

    “你知什么？这家人得罪了人，人家专门买通了整个县里所有的媒婆，不准与他家女儿说亲。你阿我既然收了人家的银，自然要忠人之事，可前脚笑脸后脚翻脸不太好，你阿我也是要脸的，自然要避而不见。”

    “说来说去，阿还是见利忘义了呗。”

    曹媒婆翻着睛：“我们媒人给人说媒，与人方便，图人银钱，天经地义。”

    “可阿以前你不是这样的说的，你说与人说媒是好事，让那些找不到良的男女可以得以良，怎么现在又说图那些阿堵。”

    这不是当初忽悠孙女以后接自己的班才这么说的，真实想法当然是图银钱，不过这话曹媒婆也不敢跟孙女明说，一明说这死丫肯定又要扯上一通篇大论的理。

    因此，孙二人又展开了另一掰扯，当然这事也跟孙氏没什么关系，此时她已完全从兴致昂到了灰心丧气的地步。

    无他，本来与她相谈甚的几个媒婆，不是避而不见，就是支支吾吾扯七扯八，本来要‘说给’她女儿的良，自然也不见了踪影。

    孙氏不傻，相反她还算有些聪明，早就意识到不对，才会连着来找曹媒婆几趟。她以为自己跟曹媒婆关系还算不错，能从她这里打听到到底怎么回事。

    谁知曹媒婆也对她避而不见了。

    .

    最终，顾玉汝并没有把肚兜扯给薄山，而是把脖上的一个玉挂件给了他。

    好不容易让薄山放她回来，刚家门，就见她娘愁眉不展的。

    “娘，你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