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孙氏，她十分诧异，同时脸还有些尴尬。

    “伯母，我想见见玉汝。”

    孙氏面难，犹豫了一会儿，她叹着气：“永宁啊，你看你和玉汝已经退亲了，玉汝如今又已定亲，你俩见面总归是不好。”

    “是那个捕快？”

    孙氏听齐永宁言语中的鄙视之意，她自是觉得诧异，诧异向来温如玉的齐永宁竟会如此‘不稳重’，可有着之前不让媒婆给顾玉汝说亲那事，她倒也不至于反应过大。

    “是个捕快！”孙氏坦然地，“那孩虽是个捕快，但是个好人，对玉汝也好，对我和你叔也像对待亲爹亲娘一般，这趟你叔赶考能安稳回来，全靠了那孩。他确实不如永宁你有息，但我们家的孩，也从没指望她能有大多息，只求她能平平安安，和丈夫和和就好。”

    孙氏其实就是在解释，也是心中有了里外之分，忍不住替薄山辩驳了几句。

    可搁在齐永宁耳里，就觉得刺耳无比。

    因为曾经这都是他的待遇！

    那个能在顾家夫妻中，得到毫不遮掩的夸赞的人应该是他！

    可现在竟换了旁人，换了一个谁也不知从哪儿冒来的捕快！

    齐永宁握自己的手，心里在滴血。

    孙氏还在说：“……所以永宁你看这况，实在不方便你和玉汝见面。”

    齐永宁也知今天恐怕难见到顾玉汝，自己多少是有些不冷静了，他冲动而来，有满腔的话想问，此时竟显得有些可笑。

    似乎看孙氏因自己脸不好，显了几分意外和尴尬，他渐渐地恢复平静，脸也和煦起来，充满了歉意。

    “是我唐突打扰了，还望伯母勿怪。”

    “怎么能说打扰了？只是、只是实在是……不方便……”

    齐永宁退了一步，转走台阶。

    孙氏松了气，忙把门关上了。

    齐永宁侧看着顾家闭的大门。

    明明也不过才十月天，他竟受到一彻骨冰寒上了心，同时还有些恍惚。

    怎么事成这样了？数月前他来顾家，伯母还笑语盈盈迎他去，待他如侄般亲，如今怎么成这样了？

    “少爷，少爷！”

    齐永宁回过神来。

    是平安，一旁还跟了个齐家的仆人。

    那仆人面急：“少爷，家里来了很多客人，都是想见少爷您的，老爷说您缺了实在有些不像话，面上也不好看，还有明州那边也来人了，老爷说让小的来叫您回去。”

    齐永宁还在看着那门。

    良久，才：“我这便跟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