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氏终于明白了，合则小女儿闹死闹活，心里还惦记着齐永宁！

    “你到底还要不要脸，要不要脸了？！”

    这次，孙氏是真疯了。

    以前不顾玉芳怎么闹，她心里其实还是把她当女儿看待的，到底是亲生的，哪怕平时她嘴里再怎么骂。

    若不是在乎，能被赵家媳妇堵在巷里要米粮，还什么都不说就把东西给了，还不是知赵家平时是什么样，怕这死丫在别人家受委屈受气吃不饱。

    每次顾玉芳作妖，孙氏都在想，这就是自己的孽，自己欠的债。如果当年顾玉芳小的时候，她能把她带在边养，对她好一，是不是今天就不是这样了。

    可每一次她都会失望，每一次她都从气急攻心，忍着宽自己，再到一次被气得七窍生烟。

    “我打死你这个不要脸的！我打死你！为了个男人，你以前跟你大闹，我顾忌你的颜面，从来不提，让你大生生受你的气，总想着你还小，以后能改，现在你又跟家里闹，说这样的话来，你鬼迷心窍，你怔了！”

    孙氏还是在意女儿家名声的，所以哪怕她以前就知小女儿对齐永宁心思不纯，她也从不放在嘴上说，除非是顾玉芳闹得实在不像话，才会骂两句。

    今天这些话，等于孙氏挑破了一直以来她给小女儿盖的遮羞布，也等于是她彻底对顾玉芳失望了。

    孙氏找了一把短扫帚，就往顾玉芳上打。

    顾玉芳挨了几，又哭又叫，角看见她爹从屋里走了来，忙跑了过去。

    她扑通一声跪在顾明面前，抓着他衣裳的摆。

    “爹，就当你可怜可怜我，你和娘若是还认我是女儿，就成全了我。”

    “你的意思我和你爹若是不成全你，你就不是我们女儿了？”孙氏站在后面。

    顾玉芳置若罔顾，扑在顾明脚哭得像泪人一般：“爹，你和齐伯伯多年的，你去跟齐伯伯说，定能如女儿愿。难你舍得因为顾玉汝就和齐伯伯断了？如果两家再成儿女亲家，爹你和齐伯伯还能回到当初的。”

    其实要说起来，顾玉芳也不算蠢，至少她还知需要用法去说服她爹，而不是着犟胡搅蛮缠。只可惜她看待问题太过片面，又哪知顾明心结。

    如果真是儿女亲家，关系就能恢复如初，也许当初顾家就不会退亲，只可惜顾玉芳都不懂，她就觉得顾家之所以和齐家断了，就是因为顾玉汝，因为爹听了顾玉汝的退亲，爹觉得没脸再面对齐家人，两家才会再不来往。

    顾明看着脚的人。

    他不像妻孙氏，可能男人的心总是要比女人上一些，所谓的父也不像母那么的无理由。

    他这一生三个孩，第一次人父亲的激动、新奇、看重给了大女儿，寄予厚望给了小儿，因为他是男丁，是以后顾家立门之人，也是他郁郁不得志的寄托。

    相反，排行为二的小女儿，他似乎没什么给她的。

    以前每次妻作检讨时，他也会想自己是不是疏忽了小女儿。

    可人是经不起比较的，顾明记得自己以前每次从学馆回来，是大女儿给自己端茶倒，打洗脸汗，小女儿总是不见人影。大女儿帮着家里侍候老人，小女儿动不动就是抱怨埋怨。

    他遭受冤屈狱，是大女儿奔前跑后想法给自己洗冤，他不服气想场试试，是大女婿还奔波千里一路护佑，不喊累不叫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