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趟去，你有没有担心我？”

    “薄山你……”

    他洋洋得意，还动了动手臂，以示威胁。

    等离了三堂，他再也克制不住，脸颊一阵急剧搐，搐的幅度剧烈到他能很明显地觉来。

    “若说缺，其实典史一位还有空缺，这些年官一直兼任，每每都是战战兢兢，夜不能寐，生怕一时疏忽造就大错。如今官的年纪也大了，神不济，薄团乃是大才，又着民兵团，此番立此大功，替定波县上上都了脸，此位当是他来坐，才名正言顺又顺理成章。”

    当听说钱县令叫他去一趟，郑主簿心里就有预。

    明州府实在太需要一场胜利了，可当地只有一个卫所，却要着偌大个明州府，倭寇又十分狡诈，本鞭莫及。有时候接到消息赶过去，倭寇已经抢掠完跑了，很多时候卫所将士们就陷于这疲于奔命中。

    他满意一，又问：“那有没有想我？”

    总之，钱县令这帽得极大，奖励薄山给他升官，那不光是他一个人的意思，也是上面的意思。

    所以每次遭遇倭寇，能斩首几十，就算是大功了，更何况这次薄山不光斩首了百十余倭寇，还缴获了四把火绳枪。

    她脸僵了一，见他撑着还要问她，几不可查地了。

    还不止一次。

    顾玉汝今天困成这样，有些心疼：“你这是几天没睡了？赶睡吧，有什么话等睡起来再说。”

    你才是没良心的！你以为谁都像你那么厚脸？

    顾玉汝拗不过他，索也不挣扎了，扑他怀里藏着脸的同时，说了声‘有’，声音比方才大了一些。

    她本想这厮估计还要得寸尺，谁知他大掌了她的后脑勺，咕哝：“有就行，我以为你这小没良心的要说没呢。顾玉汝，咱俩都是两了，成天睡一个被窝，坦诚行不？成天还要我追着问你……”

    “快说，你说完我就睡。”他耍赖地促，“要不咱们就这么耗着。”

地嗯了一声，他看模样也是困极了，哈欠一个接一个。

    “什么话？”这话倒说得顾玉汝一愣。

    果然去了后，钱县令列举了一通薄山这次功劳是如何的大，报到府城那边，府台大人是如何惊喜。

    “也没几天。”薄山，又拉着她的手，“我刚问你的话，你还没回答我。”

    她不自觉地将脸在他膛上蹭了一，又蹭了一，睡实了，思绪越来越缓慢，渐渐也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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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底有没有啊，顾玉汝？”

    “薄山你……”

    顾玉汝在心里还嘴，谁知薄山的声音却越来越小，渐渐没了声音。

    只是钱县令没把东西上去，上面也心知肚明这是要留在地方上用，不过光这斩首百十余就是大功一件，上面也懂得睁一只闭一只的理。

    他只能屈从，因为这是大势。

    耳边是他的心声，雄健有力。

    其实还有些别的兵，多是刀之类。

    至于上面是个什么意思，郑主簿没，也不知。

    听了这话，郑主簿心里那叫一个噎，噎得他想吐血却不能，还得撑着笑说场面话。

    钱县令见郑主簿如此识趣，笑眯眯地对他赞：“郑主簿大义，果然年的就是比那些年轻的要顾念大局，其实主簿来之前，本县心还有些担忧，生怕主簿觉得是本县故意夺了你的位置，如今看来倒是本县以小人之心度君之腹了。”

    “有担心你。”话几乎是从牙齿里蹦来的。

    “你……”

    薄山，其实我是有想你的。

    “什么？声音太小了。”

    “有。”她声如蚊。

    他手一使劲，她整个人就跌在了他的上，还不及她撑着起，他另一只大掌罩住她的腰。

    .

    郑主簿以为自己是被气的，可能过一会儿就好了，可之后他见了别人，见对方怪异的神，接二连三追问，才知他的嘴歪了。

    “你什么？”

    莫名的，心就安了。

    “县太爷早就想收拾郑主簿了，嫌他手伸得太，没把自己放在里，这次这么好的机会，你等着吧，要不了几天……”

    “别光，我要听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