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最近的这么些事，父二人的相早已不如往日，齐彦也不知为何，如今竟有些怕这个儿。

    见齐永宁没说话，他也说什么，想了想，又犹豫：“主枝那还问你明年闱可要场，可有把握？”

    士考因为是每年二月行，又被人俗称为闱。

    算算时间，离明年二月也就三个月不到，若是赶路去应天倒是够了，毕竟应天离定波并不远，赶路的话也就十来天。可若是提到考前的准备，尤其最近齐家连着发生了这么多事，齐永宁看书静学的时间屈指可数，所以这话齐彦问得非常心虚。

    “闱？”

    齐永宁一愣，不知想到什么，他的表有些怪异。

    齐彦以为他是没把握，连忙：“若是没有把握，再等三年也不是不行，主枝那边的意思是让你有把握再场。”

    其实主枝那边的意思是这一科齐永宁最好场，最好能拿到一个好的名次，只是这话不可能明说，未免显得有些迫之意。主枝那只是跟齐彦历数了，若是齐永宁这趟闱能考甲，对他自的提升，以及对家族的意义。

    可齐彦心里实在忐忑，说的话反倒变了意思。

    齐永宁失笑：“爹，我倒也不是没把握，只是……”顿了顿，他拧了眉，“最近外面成这样，闱会不会如期行，恐怕都是未知。”

    “你的意思是朝廷会推迟闱？”齐彦诧异。

    齐永宁没正面回答他，而是：“我之前秋闱在临安时，也听到了不少消息，圣上打从夏天病倒后，病一直在加重，不见好转……”

    “永宁这话可不能说。”齐彦赶忙打断了他。

    齐永宁有些无奈：“我只是结合这两件事，觉得这次的闱恐怕会岔，毕竟现在是多事之秋，另外肃王也从北面回来了，一直留在应天没走。”

    齐家不同于顾家，顾家是真正的寒门，而定波齐家虽算不得多显赫，但却是明州齐家分枝，底蕴自然不同。所以顾明不知的一些事，齐彦却是知，甚至齐永宁也知许多平常人不知的事。

    当今圣上年事已，本是早就立了太，并把其他几个儿都分封了去，可惜太是个命短的。

    不过太倒留了个皇太孙，一直留在圣上边，这几年随着圣上龙大不如以前，对朝廷的掌控也不如以往，朝中异动颇多，朝臣们心知肚明圣上看样是属意皇太孙作为大位继承人，可皇太孙到底人太年轻，再说皇太孙还有那几位叔叔呢？

    尤其是肃王，一直替朝廷镇守在北方边域，手里掌握着大晋一半的兵权，他能看见侄儿坐上那他想了已久的位置？

    所以这趟肃王从北面回来，一直留在应天没走，这里面代表的义和蕴藏的象实在太多，都不是普通人可置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