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缘无故，不会问这问题。

    他有些失笑，也有些惆怅，把钱县令说的话，以及通过递铺传来的消息，大致说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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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倒不是心中有大义……”

    顿了顿，她又放轻松语气：“其实我爹说你心中有大义，也没说错，你看钱县令只知关键时候保护好县城，你还能想到县城以外的那些百姓。”

    “你说的对，是我钻角尖了。”

    “应该让百姓们知事态严峻，让他们自自立，民兵人力有限，但非常时期人人都可是民兵，是懦弱等死，还是保护家园，应该让他们自己选择，而不是一两个人替他们决定。

    她故作轻松地笑了笑：“之前你还在开解我，穷则独善其，达则兼济天，怎么现在倒自己想不开了？人力有穷时，你是人，不是神仙，也有不到的事，你明明知开解我，现在反倒自己钻起角尖。”

    就好像当初的她，突然大祸降临，整个人都是懵的，估计城里很多人都是懵的，所以才死了那么多人。

    “既然一个人扛不住，那就让所有人都动起来，非常时期，不该敝帚自珍，也不该害怕百姓恐慌，而选择将消息隐瞒，有时候无知并不是福气。”

个时候回来了？”

    顾玉汝想了想，：“只要是人命都重要，虽说人命不分贵贱，但在很多人里，有些人的命就是比别人要重要。就好像现在若是有什么危机，在保护钱县令和普通百姓上，衙门里的人肯定会先保护钱县令。就比如我和其他人一同陷危险，若是你，肯定会先来救我。”

    “还不行，”他松开她，又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我得把这事布置去，等布置完了我就回

    “就好像这次的事，你担心县城以外的百姓安危，就该鼓励他们自己组建民兵，再在村里设置一台，若有倭寇来袭，便燃火以烟示警，这样一来不至于被人打到家门才知，也能让临近之人互救。还有之前不是挖了地窖？实在危险时，也可以躲在地窖里。”

    良久，他才吐一气。

    “你觉得什么样的人命才最重要？”

    “你只是想，既然现在自己有能力一，那就一，但求无愧于心便罢。”她笑着看着他，眨了眨，“那你既然明白这个理，就该知这是所有人的劫，你一个人扛是扛不住的。”

    这些日薄山中午几乎不会回来，都是在外面一忙就是一整天。

    这些日她看在里，却无能为力，除了帮他一些琐碎杂事，其他的什么也不了。

    “要不是你提醒，我倒是忘了还有这些法。”

    比如说问这个问题，比如说闹存了许多石这有些可笑的事，这些日薄山看似正常，其实心中也有焦虑，这些焦虑就通过这些事反应来了。

    可不是如此？

    “你不是忘了，你是太忙了，你忘了你这些日有多久没睡过超过三个时辰了？”她有些心疼。

    “我有时候后悔告诉你那个梦，可若是不告诉，我又怕大祸会降临，造成无法挽回的结果。如今我们该的都了，只要了，便无愧于心。”

    薄山一直默默听着，听着她用轻柔的声音来安抚自己，给自己主意。

    “今天你既然这个时候回来了，午就不要去县衙或是民兵团了，让自己休息半日。”

    这还是顾玉汝第一次见他这样，她心里分外不是滋味，上前来抱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