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生婆都是老熟人了，忙：“发动了，但羊还没破，这次胎位不是太正，我让她多走走，看能不能在羊破之前把胎位调正。”

    他想笑，没笑来，嗓很。

    她用剪剪掉孩上的脐带，笑着：“真是个顽的娃儿，之前老还提前帮你娘看过，胎位没问题，没想到临时胎位不正，原来都是你调捣。”

    又走了几圈，接生婆让躺看看胎位，这又是一阵折腾。

    “我怕娘她们着急，就没告诉她们，你别再这碍事，我再多走几步。”说着，顾玉汝就又在田丫的搀扶，艰难地挪动脚步。

    显然田丫很张整个人也很急，脸上一副要哭的样，满大汗。薄山见势，忙走过去将她替了来，搀扶着顾玉汝。

    “我是要生了。”

    等闯去后，才发现顾玉汝还是好好的，也不是他想象中的躺在床上生孩，而是正让田丫扶着，在房里走。

    是个男娃。

    胎位不正！

    反正薄山也没听懂，倒明白怎么回事了。

    顾玉汝眉心微蹙，额上带着一层薄薄的汗，此时薄山也看不对劲了，见妻说话艰难，就去看接生婆。

    别看她说得轻松，其实险之又险，要不是产妇能忍人不能忍，又极为合，这次恐怕就难了。

    看完后，接生婆惊喜：“行了行了，可以生了，把产药端来。”

    见她抬，他就跟着动，像个提线木偶一样，浑僵、姿势可笑地就这么搀着她，后来见她挪的艰难，他试着把她全的重量，都担在自己上。

    顾玉汝都觉得自己很狼狈，没想到会让他看见自己这么狼狈的一面，可他也很狼狈，她心里倒是平衡了。

    薄山却没有理他，睛都在顾玉汝上。

    .

    还算他能镇定，询问到底怎么回事。

    现在薄山满脑就是两件事，什么铁打的汉，什么着炮火谈笑风生，那个什么况都能淡定自若、嬉笑怒骂的薄山没了，他的心里充满了恐惧。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艰难地从嗓里发一个异常的声音：“你一定没事对吧？你告诉我，你一定没事对吧？”

    ……

    两人就这么走着，狼狈地走着。

    一向自诩有三寸不烂之的他，第一次不知说什么，第一次脑里糊得像浆糊。

    “我不会有事的。”她看着他。

    可能知自己在娘的肚里折腾狠了，之后顾玉汝的生产很快也很顺利。

    她想笑，也没笑来，实在太疼了，她只用手狠狠地了他的手，在他手心里留了几个指甲印。

    “顾玉汝你……”

    一听说胎位不正，薄山莫名就一阵。

    没有当年生时胖，但也不轻了。

    “没事，能有什么事。太太是老婆这么多年来，第一个佩服的人，哪个妇人生产不是哭嚎震天，听不好的话就觉得天都要塌来了，唯独太太！上次帮你接生，我就说了，太太是最知节省力气，最懂得合接生的妇人，这话我这次还要再说一次。”

    对平常人来说容易，可对顾玉汝来说她着大肚，又疼得厉害，实在不容易，幸亏有薄山，他能把她整个人都抱起来，倒省了不少事。

    等薄山回去时，孩还没生来。

    他一见外面这么多人，连大夫都在外面等着，整个人都懵了，二话不说就往房里闯，孙氏叫他都没叫住。

    她很疼！

    这一疼，让他顿时清醒了。

    直到握住她的手，他才知她其实并不如表面的平静，她手心里全是汗，甚至隐隐抖颤着，这俨然是疼到极致却行忍耐的结果。

    原来他前脚走，后脚顾玉汝就见红了，成知后就给纂风镇递了个信，这一来一去包括他回来的路程，加一起来也有一天半了，顾玉汝到目前还于发作见红，但还没到生的状态。

    接生婆在一旁：“胎位不正不怕，只要产妇自己不怕，能忍疼，多合，其实还是能调过来的，就怕产妇自己慌，老婆帮人接生了这么多年……薄大人也不要太担忧，其实太太的胎位已经调整过来了，就差那么一，再动一动就可以了。您是个男人，不适合待在产房里，不如您去坐着等？”

    “不是说你要生了？”

    “我生孩，你怕什么？”她抹了一把额上的汗。

    接生婆描述了一通，什么见红和羊破是不一样的，见红也算发动，但什么时候会生，谁也不知，还要看况。羊破就很急，必须赶在羊净之前把孩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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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此，接生婆也不禁松了气，了额上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