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横岛在我们手上，和在佛郎机人手上，于溟帮来说有什么区别？我看他们就是商人的路，只想赚卖苦力的钱，其实这生意不是不能，只是我们胃都大了，不愿赚这费力钱，那就不如让他来，他若老实听话最好，若是不老实听话——”

    说到这里，莫沙德嘿嘿了两声，海煞也就明白他的意思了。

    莫沙德这番话看似直来直去，未尝没有理，时间久了也能看来，溟帮的路和其他海盗都不一样，他们更像商人和本分人，似乎不愿赚刀血的钱，不像他们，只要利益足够，亲老都能抢了。

    海煞手指在桌上弹了弹，“我听有人说，大晋的皇帝开了商镇，可对外通商。”

    “市舶司？广州不是有市舶司，什么样你不知？”

    “倒不是市舶司，说这事的人也没说清楚……”

    莫沙德看他东扯西扯，早就不耐烦了，打断：“你就说你不吧？实话不怕告诉你，我可是收到消息，那群佛郎机人正打算从南海派人过来。”

    海煞神一凝：“你的意思？”

    “你以为荣祥号倒了，他们没有危机？他们能占住这六横岛，也就占了个早，说实话这群红人的脑是比我们活，会生意。后来和荣祥号合作后，又见这一直风平浪静，他们就调走了几批人，我不信你不知这件事。如今岛上不过驻扎了几百人，还分散了几，若是海上对战，我们还要顾及火力和伤亡，可是在岛上……”

    “你就算把他们都杀了驱赶走，就不怕他们再回来？这群红鬼的火力可是很猛的。”说到这里，海煞面忌惮之，估计他以前跟这群佛郎机人对上过，而且还吃了不小的亏。

    莫沙德了嘴，笑：“他们顾不上这里。”

    “你什么意思？！”

    “嘿嘿，你以为我老沙会打没把握的仗？你以为我老沙前阵上哪儿了？”莫沙德有得意，“我去南海找以前的老朋友黑龙帮的人谈了谈，他们也厌恶这些佛郎机人已久，打算跟我联手打他们个措手不及，我们在这边打，他们在那边开战，你觉得这群佛郎机人有功夫报复我们？”

    海煞知黑龙帮，在他还是个小船手时，黑龙帮就是叱咤整个东南海多年的第一大海帮，后来因为那群佛郎机人，黑龙帮渐渐收缩势力，将主要力放在南海和那群佛郎机人对持，渐渐声势越来越弱，几乎不再踏足东海。

    瘦死的骆驼比大，哪怕黑龙帮如今不如往日势大，也足够牵制那些佛郎机人了。这么一来，海煞倒觉得这次买卖可以。

    “不过先说好，我从中牵线，付的代价也不少，这事若成了，这地方我两家平分，你手里丽倭国的商分我一半。”

    莫沙德终于说自己的打算。

    海煞的脸就是一冷：“那照这么说，你手里的吕宋、琉球、文莱的商也分我一半？”

    “你若要尽拿去！”莫沙德说得很光，“你以为老为何费这么大的劲布置这些？还不是在南海已经被人挤兑得混不去了，你就说你不吧，你若不，我就去找溟帮。”

    找溟帮什么？合伙你！

    莫沙德就是赤的威胁，先上利诱，再上威胁，海煞不可能不。

    果然海煞变了面。

    “我也没说不……”